可現在看來,倒是去得剛好!
“去,讓文首輔和溫老元帥進宮。”
“是!”
王公公答應着,又急匆匆地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皇後就來了。
帝後情深,皇後進出禦書房從來都需要通報。
此時皇後面色焦急,才人剛剛走進禦書房,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詢問,“皇上,是不是有序兒的消息了?他現在如何了?”
皇帝看着走到身邊的皇後,将桌子上的密信遞了過去,“序兒沒事,皇後不必擔憂!”
皇後也并不避諱,仔仔細細地将密信看了一遍。
可直到看完,皇後的眉頭也仍舊緊緊地皺在一起,絲毫沒有放松下來。
“自古以來,皇權交替都是血流成河。序兒在南诏本就已經是深入虎穴,再卷入這種是情理,那豈不是更加危險?皇上,還是讓序兒回來吧!你若是下令,他不會不聽的。”
“皇後,序兒是你我唯一的孩子,既是嫡子,又是太子,你擔心他的安危,我又何嘗不擔心?”
“可他身為儲君,自身的安危雖然重要,味大雍謀算同樣重要。大雍,南诏和西涼三足鼎立多年,近些年卻是摩擦不斷。尤其是西涼,這些年來越發的兵強馬壯,野心勃勃,頻頻試探,對咱們大雍虎視眈眈。”
“而南诏,現在的皇帝是個求穩的,若他繼續在位,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可現在他生命垂危,眼看着就不行了。南後那人手段殘忍,又野心勃勃,之前就頻頻和西涼接觸。
若最後真的是她的兒子登基,新帝年幼,必定是她掌控朝堂,到那時她和西涼合作,同時對大雍發難,咱們就太被動了啊!”
“若此事真的發生,别說是序兒的安危,大雍都會變得岌岌可危!序兒此舉,不僅僅是為了她自己,更是為了整個大雍!”
皇帝這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皇後和皇帝夫妻多年,也并未全然不懂政事,自然能聽明白。
可明白是一回事,擔憂又是另外一回事。
“皇上說的我都明白,可此舉,實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富貴尚且還要險中求,更何況是國家大事!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但我相信序兒,你也應該相信序兒!他定然能幫着魏昭登基!”
皇後眉頭緊皺,“皇上就如此相信魏昭?若是他掌權之後,也和西涼合作怎麼辦?”
皇帝笑了,“序兒要做的,可不僅僅是幫着魏昭奪得皇位,更要讓江家和南後魚死網破。江家和南後在朝堂上各自占據半壁江山,他們拼得你死我活,消耗的都是南诏的實力。魏昭就算成功登基,也要忙着安穩朝堂,休養生息。
西涼野心勃勃,他若是和西涼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倒不如和大雍交好,還能得到喘息的機會。我倒是不想從南诏得到什麼,我隻是不想大雍腹背受敵。”
聽到皇帝這麼說,皇後的心也不免沉甸甸的。
皇帝一心為了大雍,她身為皇後,總不能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