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陽說完這一番話,又看向了南诏帝,恭恭敬敬地叩拜在地。
“皇上,你我君臣幾十年終究是臣辜負了你的信任。
臣今日就去了,隻希望皇上能保重自身!七皇子年幼,若能有皇上保駕護航,南诏定然能更平穩。”
南诏帝隻雙目灼灼地看着江黎陽,一句話都沒說。
一旁的太監,端着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毒酒上前。
江黎陽看着面前的毒酒,自嘲地笑了笑。
幾天之前,同樣是在這個殿内,他看着皇後和三皇子喝毒酒自裁。
這才過去幾日,就輪到他自己了。
江黎陽端起酒杯,毅然決然地湊進了嘴邊。
魏昭直勾勾地看着江黎陽,“大舅舅!”
江黎陽聞言,動作頓了頓,視線看向了魏昭。
“昭兒,好好的!”
說罷,他将酒杯裡的毒酒一飲而盡。
酒是烈性酒,毒也是劇毒。
毒酒順着喉嚨進入肺腑,江黎陽隻覺得腹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劇痛襲來,讓他想要大喊大叫。
可他卻隻能無力地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大舅舅!”
魏昭呼喊一聲,趴在了江黎陽的身上,湊近了他的耳邊。
“大舅舅,二舅舅等你多時了。”
“你放心,江家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的。”
“待我登基,他們隻會生不如死。”
“我不會要了他們的命,但他們這一輩子,都别想富貴享樂,更别想入朝為官。”
魏昭的聲音很輕,但他的嘴就在江黎陽的耳邊,說的每一句話,江黎陽都能聽見。
江黎陽的眼睛越瞪越大,同時想要擡起手去抓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