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虞幼甯皺起的眉頭,聽着她有些沉重的話語,楚淮序正色道,“幼甯,所有新的政法,都不是那麼容易施行的。想要成功,肯定是要伴随着鮮血的。”
“我知道。”
虞幼甯抿了抿嘴。
“我隻是不想。”
說完這話,她沒再吭聲,低下頭繼續擺弄那些藥材。
看着她小小的瘦弱的身體,楚淮序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幼甯心善。
将衆生的性命看得很重。
這是好事兒。
至少對百姓來說,是好事兒。
可對幼甯自己來說
楚淮序将密信收了起來,找了個位置坐下,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書,就這麼看了起來。
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虞幼甯,虞幼甯正在做的事情,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但他又不想走,就隻能坐在這裡看書,默默地陪伴了。
霍清塵看了看忙碌的虞幼甯和江令舟,又看了看正在看書的楚淮序,他幹脆走到了院子裡,開始揮舞手中的長劍。
不遠處的廂房裡,虞聽晚站在窗戶邊,盯着這一幕看了許久。
一轉過身,就見褚懷山和溫時宴正在下棋,臉上不見一絲愁苦。
虞聽晚走過去坐下,“褚老,咱們真的什麼都不用做嗎?”
褚懷山将手中的棋子放在了棋盤上,面上也帶着笑容,“不用,這幾個孩子,可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厲害。想讓他們成才,我們就得學會放手。有我們的幫忙,事情的确能更快更好的解決,他們也不會這麼難受,可這對他們并沒有任何的好處。正是因為他們有太多的靠山,才應該讓他們經曆更多的打擊。”
溫時宴贊同地點了點頭,“聽晚,褚老說得對,小時候經受打擊,總比長大之後再受到打擊好得多吧?這世上有多少天之驕子,最開始一帆風順,長大之後受到一次打擊就一蹶不振。你肯定也不希望幼甯他們如此吧!”
兩人說的話,虞聽晚并非不明白。
隻是作為母親,她總是更容易心軟,不忍心讓想想軟軟的閨女,小小年紀就經受這些。
見虞聽晚還是愁眉不展,溫時宴決定吸引一下她的注意力。
“我今天早上收到了一個消息,聽晚,你應該感興趣。”
“什麼消息?”虞聽晚好奇地朝着溫時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