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倒是有情有義,搶着讓貧道奪舍。特别是你小子,知道貧道要奪舍,還敢主動送過來。”青虛真人啞然失笑道。
而後他搖搖頭道:“不過你倒是徒勞了,貧道若要奪舍,當然是奪舍這小妮子的不死鳥之軀。”青虛真人卻開口道。
“師姐的不死鳥之軀,當然是天上地下難得的體質。但師姐畢竟是女兒身,師祖應當不想頂着一個女子的樣貌到處走吧。”
他頓了頓又開口道:“而且師姐的身份敏感,如今師尊已經是大乘期高手。如果被師父發現你奪舍了師姐,恐怕會不顧及師徒之情與師祖不死不休。”
“而奪舍我就沒有如此憂慮了,我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弟子,就算師父發現了,念在師徒之情上也不會對青虛師祖怎麼樣!”
“你說得倒頗為有理,但這不死鳥之軀,還是誘惑太大了。我輩修道之人,區區男女之别,早已經看透。”青虛真人卻是不為所動。
蕭逸楓無語了,我說破了天,你還是要當女裝大佬?
“若是有更好的體質呢?弟子有信心,在體質上會比師姐更有優勢。”蕭逸楓說道。
“就憑你這雜靈根?雖然你修為不錯,但長遠來說肯定還是這丫頭更好。”青虛真人啞然失笑,搖頭道。
蕭逸楓不再多說伸開雙手,隻見他渾身的穴道一一亮起,多如繁星,而且盡數被點亮。
在三種頂級功法多年潛移默化下,他體内的經脈粗大而又結實,真氣更是浩瀚如星海,一身的根基厚實的吓人。
青虛真人何等眼力,也被他這前所未見的厚實根基給吓到了。
蕭逸楓知道僅憑這些還無法打動他,微微一笑道:“青虛師祖請再看。”他渾身亮起,将行功路線毫不掩飾地展示在青虛真人面前。
他先是運起了問天九卷在體内運轉,正當青虛真人有些疑惑的時候,他突然無縫切換到了無相心經的功法。
青虛真人被他這詭異的切換給吓了一跳,但他的展示還沒有結束,蕭逸楓又将自己體内的真氣給轉換成了星辰真解。
這下子青虛真人是真的被他給吓到了,眼前這小子在他面前施展了三種截然不同的頂尖功法,且彼此融洽無比,渾然一體,仿佛本就應該如此一般。他神色凝重。
“相信以青虛師祖的眼力,能看得出我這具身體的奧妙和潛力。我這身體繼續修煉下去,不弱于任何人!”蕭逸楓自信的笑道。
“你這身體倒頗為有意思,你這想法也頗為異想天開,更難得的是你機緣逆天,居然得到了這些。”青虛真人點了點頭。
“隻要青虛師祖答應能放過師姐,弟子願意将剩下的後續秘密一并送與師祖!當然,青虛師祖需要立下心魔之誓。弟子信不過師祖!”蕭逸楓沉聲道。
蘇妙晴從後面看不見蕭逸楓的功法變化,但卻知道他們兩個仿佛要達成協議,焦急得在那拼命的眨眼使眼色。
卻不料青虛語氣一轉道:“若不是貧道能夠看到整個仙府的情況,對你小子一路所作所為了如指掌。恐怕就答應你了!你似乎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又豈會這般好心?”
蕭逸楓沒有想到自己入仙府後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控之下,知道這老狐狸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自己一路過來的表現,已經引起了他的警戒。若是給不出一個完美的理由,他是斷然不會奪舍自己。
“弟子隻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師父師娘從小對弟子關懷備至。蕭逸楓無法回報,自當護師姐性命,不知這理由,青虛師祖可滿意?”蕭逸楓回答道。
“當然不滿意,我從你小子行為舉止看乃是鐵石心腸之人,又豈會因這小恩小惠而斷送性命?”青虛真人搖搖頭道。
蕭逸楓歎了口氣,然後回身看向蘇妙晴,深情款款地說道:“我能對所有人都斷情絕義,唯獨對師姐不能。我自小孤苦,與師姐一起長大,她對我來說與别人不一樣。”
他輕輕撫上蘇妙晴的臉,苦澀笑道:
“或許師姐隻是把我當成一個小跟班,但在我心中,她是從小照進我心中的白月光。我隻願能夠終生陪伴着在她身邊就心滿意足了,如果我們隻能活一個,那隻能是她。”
聞言蘇妙晴,眼中眼淚不斷滑落,臉上露出掙紮的神色。
蕭逸楓面向青虛真人躬身,行一禮道:“或許師祖無法理解,但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弟子不求其他,隻求青虛師祖在我死後。隻抹去師姐的記憶,不傷她性命。弟子便滿足了,求師祖成全!”
說罷他最後再回頭,望向蘇妙晴眼中有釋然,有遺憾,還有深深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