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頭散發,狼狽地爬了起來,在地上咳血不止。
蕭逸楓緩緩落了下來,冷聲對他說道:“老家夥,剛剛不是很狂嗎?怎麼跟死狗一樣了?今天你們都得給我留在這裡。”
“有話好好說!咳咳……”赫連宏才鼻青臉腫地艱難開口道:“是老夫有眼不識泰山,葉公子你就饒了我吧!”
對面一群人如臨大敵,連師祖都落敗了,那還打什麼,一個個臉色蒼白。
“饒了你?哼!傷我小美人,害我大美人傷心,我今日必殺你!”蕭逸楓冷聲道。
“靈兒,天琴,救我啊!”赫連宏才連忙喊道。
見兩女無動于衷,他居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巴一巴地扇着自己耳光。
“都是我的錯,我豬油蒙了心,我老糊塗,你們看在師兄和掌門的面子上,饒了我吧!”他老淚縱橫,醜陋不堪。
這倒把蕭逸楓看愣了,自己倒是小看這老小子了,能屈能伸啊!
他殺意反而更濃了,沒人比他了解這種人的危險性,一旦放走,後患無窮。
正打算上去結果他時,顔天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蕭逸楓回身看去,隻見顔天琴閉上眼睛,歎了口氣說道:“還是為我月見派留下一點血脈吧。”
“他們如此對你和靈兒,你還要留他們一條狗命不成?”蕭逸楓問道。
“對啊,師父,他們都該死!”靈兒可沒那麼好脾氣。
“畢竟我跟靈兒已經放棄了月見派了。他們如今算是我月見派唯一幸存下來的人,我不能讓月見派在我手上斷了傳承。”顔天琴黯然道。
靈兒聞言也沉默下來,月見派是她爺爺,她父親的心血,她也是不忍如此傳承斷絕。
畢竟她與顔天琴都不想再背負月見派了,眼前這些渣滓的确是月見派最後的人了。
靈兒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葉辰,那就饒了他們吧!”
“靈兒,天琴,我做這些都是為了門派啊!老夫一定痛改前非,好好振興我月見派。”赫連宏才連忙道。
顔天琴收回劍光,冷聲道:“我與靈兒從此以後與月見派再無任何瓜葛,這月見派以後是死是活,也不關我們的事情!”
“滾吧!”蕭逸楓冷聲道。
對面九人死裡逃生,喜出望外,但蕭逸楓發現沒有幾人對顔天琴二人有感激之色。
黎豪等人跑到赫連宏才身邊,扶起他,一行人便想離去。
“慢着,你們就想這樣走了嗎?把掌門密令交出來。”蕭逸楓冷聲道。
“這?這掌門密令乃是我月見派的象征,不能丢失啊!而且你不是跟我做了交易了嗎?”赫連宏才還想讨價還價。
蕭逸楓淡淡笑道:“沒錯,我是跟你做了交易,但我現在是在打劫!打劫!把東西交出來!”
靈兒對他們也大為不滿,聞言噗嗤一笑,隻覺得爽快無比。
這淫賊某種程度上還挺好的,畢竟惡人就要惡人磨。
“天琴,這?”赫連宏才還想求顔天琴。
顔天琴把臉一别,沒有多說,不再看他。
見他還想再說些什麼,蕭逸楓眼神一冷說道:“看來你是不想離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