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楓緩緩放下了手，痛苦道：“如果我不願意放棄呢？”
柳寒煙失望地看着他，自嘲地笑道：“蕭逸楓，你想兩個都要，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蕭逸楓站起身點頭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蕭逸楓！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了？”柳寒煙失望至極地問道。
蕭逸楓看着她，眼簾微垂，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神。
柳寒煙苦澀道：“我已經為了你，逼迫自己接受跟師侄女共侍一夫，你還要我做到什麼地步？”
“我們好聚好散好嗎？給彼此一個體面，給我留下最後一絲可笑的尊嚴。”
蕭逸楓看着痛苦不堪的柳寒煙，雖然早已經料到但還是心中如刀割一般。
他不忍心看她一次次将就自己，他不忍心看她如此痛苦，以至于失去了自己應有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或許可以強行留下了她，但留給自己的也是失去了靈魂的她。
一個失去了自己個性，委曲求全，沒有靈魂的柳寒煙，真的是自己喜歡的柳寒煙嗎？
蕭逸楓閉上眼睛，無比沉重地點頭道：“好，我知道是我錯了，不奢求你的原諒，我們好聚好散。”
柳寒煙點頭道：“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見我！”
蕭逸楓沒想到她做得如此絕，還是抱着一絲希冀道：“如果有一天，我們都能放下彼此的身份，我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該！
柳寒煙聞言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黯然道：“等到真有那天再說吧。”
蕭逸楓自嘲笑了笑，點頭道：“好，此生是我對不起你，既然此生無緣，那就來世再續吧。”
他無比失落地離開了柳寒煙的房間，雖然心中無比難受，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可憐。
回到房間，他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自嘲地笑道：“該！”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打開窗戶看着漫天的鵝毛大雪，心中隻有對柳寒煙的愧疚和深深的自責。
對不起，是我不對，又讓你傷心了。
他知道柳寒煙不在意世俗的看法，但自己得寸進尺的做法讓她太寒心了。
她能接受柔兒，她能接受蘇妙晴，都是看在自己份上，但初墨真讓她無法接受。
柳寒煙不在意世俗眼光，但她是飛雪殿的殿主，是問天宗的大乘，不能讓飛雪殿淪為世人的笑話。
但蕭逸楓藏着的又何止一個初墨？
還有林清妍呢？還有顔天琴呢？
蕭逸楓終于意識到自己帶給柳寒煙的隻有無盡的痛苦和世人的嘲笑。
這一世他還太過弱小，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柳寒煙，讓她背負了太多。
自己一直依靠着她，卻沒能給她帶來多少東西，除了讓她傷心。
如今的自己配不上她，為了一己私欲讓她承擔那麼多，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