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厲聲道:“小子,你不要太狂,不要以為你是問天宗的人,就能狂妄無邊了。”
蕭逸楓嘴角勾了勾,指桑罵槐道:“晚輩不敢,北帝在北帝城說一不二,号令天下群雄,誰敢在你面前大聲說話?”
林天儒頓時氣得不輕,這小子分明是在陰陽怪氣自己。
他言外之意分明就是,北帝莫不是還以為自己是北帝城說一不二的城主吧?
若沒有我等正道大宗支援北帝城,你這北帝城城主,怕是早跟喪家之犬一樣了吧?
最可氣的是,這小子還嘲諷自己在正道各派面前話都不敢說,隻敢在他這樣的弟子面前大放厥詞。
想起之前蕭逸楓與柳寒煙的相處态度,他看了遠處離開的蘇妙晴兩人,冷哼一聲,意有所指道:“也不知道是誰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小子,你可别吃着碗裡的,惦記着鍋裡的,不自量力!”
蕭逸楓毫不客氣回道:“那是問天宗的事情,就不勞前輩擔心了,前輩還是擔心自己吧。”
“廣寒師伯,我們走吧,晚輩有重要事情找你相商。”
林天儒怒火中燒,心想這小子居然完全不給自己面子,他本來英武的臉龐立刻扭曲起來,惡狠狠地瞪了蕭逸楓一眼,似乎想要擇人而噬。
“你以為廣寒仙子會跟你走嗎?”林天儒冷嘲熱諷地問道。
蕭逸楓微笑回應:“廣寒師伯跟不跟我走,那是她的事,輪不到你來抉擇。”
然而他心中也有些忐忑,擔心柳寒煙因為賭氣而不給自己面子。
兩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柳寒煙身上,等待她做出選擇。
一直一言不發的柳寒煙臉上雲淡風輕,神情如水,眉宇間散發着清冷之氣,看不出心中的真實想法。
柳寒煙本來想說:“我誰也不跟,我自己走。”
但她深知若真這樣,自己恐怕擺脫不了林天儒的糾纏。
她神情冰冷,大步向前,冷聲道:“我們走吧,蕭師侄。”
蕭逸楓得意地一笑,沒有多說,笑着和柳寒煙一起向前走去。
柳寒煙心中冷哼一聲,看着得意洋洋的蕭逸楓,心道還不過是個小屁孩!
林天儒怒氣沖沖地說道:“廣寒仙子當真要跟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走嗎?這小子對你什麼想法,你不知道?”
柳寒煙回頭淡淡地說:“林城主多慮了,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
蕭逸楓附和道:“正是,北帝倒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還廣寒宮,……”
林天儒沒想到柳寒煙真的不給自己面子,真要跟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離去。
他眼睜睜地看着兩人并肩向着遠處走去,風雪飛落,天地間顯得更加寂靜,心中恨意滿溢。
林天儒恨恨地捏緊了拳頭,恨不得捏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甩開林天儒以後,柳寒煙淡淡地說:“林天儒畢竟是北帝,你還是不能輕易得罪他。”
蕭逸楓淡然一笑道:“他雖然是北帝,但手還管不到我們問天宗的事情。”
柳寒煙見狀也不再多說。風雪飄落,兩人無言同行,他們的身影在茫茫風雪中變得朦胧,宛如一幅美麗的水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