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但輸得不冤!
朱廣明卻沒他這麼好的心态了,他還指望靠這個翻盤呢!
他此刻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消散的六道溯源術,如喪考妣。
他大失風度叫嚣道:“這怎麼可能,一定是你們問天宗動了手腳!”
廣陵真人冷笑一聲道:“你怎麼不說我問天宗能隻手遮天了?”
“朱廣明,慧明!兩人雖然以明為名,但似乎眼神都不怎麼好啊。識人不明啊!”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他罵完隻覺得渾身舒坦,完了,好像開啟了什麼特殊開關了。
罪過罪過,怪不得太上長老喜歡口吐芬芳。
原來裝逼罵人是如此痛快。
最簡單的口吐芬芳,就能獲得如此極緻的享受!
慧明聖僧低念佛号,半晌才低頭道:“此次的确是貧僧識人不明,我願賭服輸,聽候廣陵宗主發落。”
“貧僧回寺中後,無顔面對天下之人,願自囚兩百年,不再踏出無相寺半步!”
廣陵真人冷漠地點頭,冷笑一聲,這老光頭倒是光棍狡猾。
自行發配了自己,省得無相寺難做,也定好了量刑。
兩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他饒有興緻地看向朱廣明,等他一個答複。
朱廣明臉色鐵青,被他那鄙夷的眼神看得幾欲發瘋。
為什麼要這樣看着我,不要用這種看蝼蟻一般的眼神!
他環顧一圈,發現衆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跳梁小醜。
那種目光跟利劍一般刺得他渾身難受,比刀劍加身還讓他痛苦。
他憤怒咆哮道:“明明他就是七殺,為什麼你們不信我!”
衆人看他的眼神更加嘲諷和憐憫了,但表面上卻還是出言安撫。
“朱道友,你怕是誤會了!”
“就是,朱道友,我們不是不信你,這肯定有什麼誤會。”
“都是同道,先坐下慢慢談。”
……
秋晚晴也歎息一聲站起來道:“朱師兄,快跟廣陵宗主賠個不是。”
她感覺到臉上完全挂不住,通紅一片。
她是真不想理這個爛人,但又不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