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隻剩下一截枯死的木樁。
一切都是幻覺，或者說那是柳樹曾經的模樣。
“小子，這裡好像有點古怪，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混沌巨鳌的聲音傳來。
“怎麼了前輩，您發現了什麼？”
蔣文明聞言，心裡一驚。
混沌巨鳌可是有着聖人級實力，連它都感覺到不安，那豈不是說這裡能夠威脅到聖人？
這怎麼可能！
“具體有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但這裡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到處都充滿了煞氣。”
混沌巨鳌神色凝重的說道。
“煞氣？”
蔣文明仔細感應一番，可是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時代太過久遠，氣息很微弱，你的修為尚淺，感應不出來很正常。”
混沌巨鳌從蔣文明頭頂飛下來，化作一位佝偻的老者形象。
“前輩您……”
蔣文明傻眼了。
“怎麼，我一個聖人能化形，你很意外？”
混沌巨鳌一臉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
蔣文明無語。
對方一直以兇獸形象示人，他還以為對方沒辦法化形。
卻沒想到，對方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不過想想也是，他都成為聖人級強者了，怎麼可能沒有煉化腦後橫骨。
想到這裡，蔣文明果斷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眼中浮現出兩團金色火焰，朝着山谷周圍望去。
原本山清水秀的場面不見了，此地一片焦黑，還有不少地方呈現出暗紅色。
而他的腳下，有着一棵巨大的柳樹樹根，上面隐約可以看到被火焰焚燒後的痕迹。
扭頭朝着其他地方望去，周圍的花花草草也不見了，隻剩下無數已經腐朽的兵器殘片，還有露出地面的骸骨。
蔣文明快步走到距離他最近的一具殘破骸骨跟前，将其從土裡給挖了出來。
隻見骨頭晶瑩如玉，用手捏了捏，質地堅硬無比。
“這麼久的歲月都不曾将這節骨頭内的靈性磨滅，這具骸骨的主人生前，至少也是準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