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兇神惡煞地撲向我,說他才應該是赢家。
「我看到了未來……不對,一切都不對,該死的是你,有光明未來的明明就是我!」
我心中一緊,立刻把全部樓層全部按了一遍,可依然阻止不了整個電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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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往下掉落。
失重的惡心感中,李長鳴手腳并用死死抓住我脖子,我奮力朝他腹部一腳踢去。
他臉上所剩無幾的爛肉抖動起來。
「我才是絕地逢生的人,我會拜入名門,我會是萬衆矚目的天才,以後坐擁億萬家産。
「我會有好幾個女人,個個嬌美絕倫,她們為我争風吃醋,為我肝腦塗地,為我生兒育女!
「一切都該是我的啊。」
我咽喉裡擠出幾個字:「憑什麼……憑什麼一切都是你的!」
什麼叫就該?
你與路邊的野草,與街邊貓狗,與天地間任何生靈有何區别?
你有什麼可高貴?
我又有什麼可自卑?
這時我袋裡掉出一根桃木發簪,那是朋友去寺廟遊玩順手買的網紅周邊,情急中抓起。
彈幕中有個加紅加粗的跳出來:
在無數彈幕的祈禱中,我緊握桃木簪子,毫不猶豫紮向李長鳴眉間。
随着慘叫聲,被刺過的地方,向外源源不斷噴湧出濃漿一樣的液體,腐爛發臭的肉體迅速湮滅。
李長鳴哀号地沖我伸手:「姐,姐姐!
「救救我啊——」
電梯掉到第四層時,門打開了。
我一腳蹬開李長鳴。
頭也不回地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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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來的警察在電梯間裡,找到了李長鳴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