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問,不糾纏,不無理取鬧。
與其被動地等着他來踹我,不如給一個台階,大家順着下,好聚好散。
「吵架要分手的情侶。」
我擡起眼回答他,薄衍聞言卻罕見地暗了眸色。
「不行。」
他的拒絕很幹脆。
「就算是演,也不想聽到這兩個字。」
輪到我愣了。
搞什麼啊,他是想多線發展?
我能接受他踹我,但我不能接受他多頭兼顧。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冷,他緩和了些,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今晚你先睡,公司還有些事沒處理完。」
果然在外面吃飽了,回到家就沒胃口了。
幸好把套裝扔了,不然今晚我可能羞憤到找地縫鑽下。
我酸澀得心都皺巴巴,臉上卻還要盡力掩飾。
經紀人和我說過,在這種關系裡,最忌諱缺少自知之明。
我一直恪守着,所以我決定主動退出。
用離開賭一次,在他心裡,我比易辛重要,他會來挽回我。
第二天醒來,被窩裡隻剩下了我。
我慢悠悠起床,慢慢地整理,拉着小行李箱出門時,還自嘲地想:
動作已經夠慢了,就這樣從開始收拾到出門,也不到四個小時。
3
薄衍和我的相識,不算美好。
上學和畢業跑通告那會兒,我遭遇過不少大佬老闆的騷擾和暗示,也見證過許多人的沉淪和瘋狂。
我知道這個圈子的尿性就是這樣的,我不反對别人靠某種犧牲獲得機會,隻是我自己不屑于幹。
簽約公司時我就挑明了我态度,我不會接受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