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仗着我喜歡你離不開你,使勁作是吧?」
酒精到底還是産生了點影響,大腦緩慢地消化他的話。
他嫌棄我作了,好哇狗男人,終于承認……
……慢着,他說啥,他喜歡我?還特麼的,離不開我?
我猛地睜開眼:「你喜歡我?」
這一聲分貝有些高了,在小小的車廂裡,顯得有些突兀。
薄衍愣了下,氣笑了:「喬愈你到底在懷疑什麼?我們都交往多久了,一年零兩個月了!」
我顫了聲音:「交往?不是包養嗎?」
薄衍抿緊了嘴,我從沒在他臉上見過如此精彩紛呈的表情。
迷惑、不解、好笑、震怒、隐忍、無助……
他再開口時,聲音都有些無力:
「所以這一年多,你從頭到尾都隻覺得,我和你是包養和被包養,是嗎?
「你是不是忘了,我最初想和你從朋友慢慢發展。
「是你第三天就把我拉去酒店……」
「啊啊!别說了!」
我捂住耳朵羞惱地打斷了他,終于意識到了一個事實——我和薄衍存在着認知的巨大鴻溝。
我見到他的第一面,就自動代入了金絲雀的身份,經過了自我糾結、自我唾棄、自我價值觀重塑,順從了。
而在薄衍的眼裡則是:剛回國,人生地不熟,想和這個小演員交個朋友,雖然目的确實不純潔,但是吧可以徐徐圖之,但是小演員好像等不及了,第三天就拉着自己上了床。
是我,一開始就設定好了情境,一個猛子紮進去,入戲太深了。
薄衍開了車門,繞到我這邊把呆滞的我抱下車。
一路抱回卧室,把我扔在床上。
床墊凹陷下去,他支膝跪在我身側,伸手在床頭櫃掏東西。
「幹什麼……」
「繼續酒店沒幹完的事。」
剛才被他嗆了一聲,失去了底氣,明明還有很多膈應的點他沒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