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識到,如果不是溫冬,或許我們的公司根本走不到上市的這一步。
我和高宇甯都是很有想法而且不喜歡妥協的人。
我們能為海報上用什麼字體吵一個小時,能為策劃方案據理力争誰也不讓。
這些年來,溫冬就像粘合劑一樣,一直在我們的分歧中找共同點,一直努力讓公司往前走。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小貓吊墜,還真是後知後覺了。7
我第一天複工,晚上8點,溫冬就打了個哈欠,解散了會議。
電梯裡同事們還在開玩笑。
“最近半個月都沒這麼早下班過,鐵人一樣的冬哥居然會累。”
“冬哥把喂貓從日曆裡删掉了,可能着急下班回家喂貓了。”
溫冬突然就不好意思了。
“不是,我的日曆沒設置隐私嗎?你們怎麼都能看到。”
同事們笑得更開心了。
“原來冬哥忘記設置隐私了啊,天呐,3月的時候,我還見過冬哥日曆裡有小貓長尾巴了,我們還猜了好久,這是個什麼提醒。”
溫冬臉唰的一下紅了,“年終獎還想不想要?快閉嘴吧你們。”
他立即掏出了手機,把自己的日記詳情設置成了僅自己可見。
我一眼就瞅到了他近期的日程:帶小貓複查。
原來他清清楚楚安排着所有和我有關的事情。
溫冬送我到了家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那裡。
高宇甯語氣不悅。
“梁夏……家裡的指紋鎖我怎麼刷不開了?密碼怎麼也改掉了?”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看清了他的臉才反應過來。
“分手了就不必再讓你随意進出了。”
“分手?”高宇甯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是為了逼我回來才說分手的,生氣歸生氣,你不必真的把我指紋删掉。”
“我寄給你的快遞你應該收到了吧?消息應該也收到了吧?”
高宇甯直直地看着我:“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