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就要伺候她起床洗漱,動作溫柔得像從前一樣。
她不想表現得反常,隻好任由他擺布。
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孟之瑤就怯生生地出現在門口:“靳總,靳太太,你們是要去騎馬嗎?真羨慕,我還沒騎過馬,我可以去嗎?”
她撫摸着隆起的肚子,眼神期待地看向靳沉野。
“不行,你懷着孕。”靳沉野眉頭緊蹙,語氣不容置疑。
孟之瑤咬着下唇,:“可我想去……天天悶在家裡,對孩子也不好……”
她聲音越來越小,帶着若有若無的撒嬌意味。
唐栖霧不想再聽下去,轉身就往門外走。
她太了解靳沉野了——他從來拒絕不了這種楚楚可憐的請求。
果然,等她走到外面時,就聽見身後傳來靳沉野妥協的歎息:“好吧,但必須全程聽我安排。”
坐上車後,唐栖霧才發現孟之瑤真的跟來了。
靳沉野親自扶她上車,一手始終護在她腰後,像是捧着什麼易碎品。
下車後,更是處處關懷備至,完全忘了他的初衷是陪誰來散心。
“小心台階。”
“太陽大,把帽子戴上。”
“走慢點,别累着。”
每一句叮囑都像鈍刀,一下下割在唐栖霧心上。
她默默走到馬廄選了匹溫順的母馬,熟練地套上馬鞍。
這些技能還是靳沉野親手教的,那年她二十歲生日,他帶着她在私人馬場跑了一整天。
而那個曾經教她騎馬的男人,此刻眼裡都是另一個女人,替她系護具、親手給她調整馬镫,生怕她有一丁點不适。
他全程牽着孟之瑤的缰繩,從未松開片刻。
直到他懷裡的手機響起。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眉頭微皺。
孟之瑤立刻善解人意地說:“靳總,您去忙吧,我已經學會了,可以自己活動了。”
靳沉野不放心,再三确認她坐穩了,才轉身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唐栖霧勒馬停在場邊,靜靜看着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