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我有些茫然地看着溫楚,「裴晏還會殺了我嗎?」
我總還記得那個夢。
記着公主府的血流成河。
記着長劍刺入身體時那被背叛的痛徹心扉。
我亦不敢賭。
溫楚安靜地看着我。
半晌後,她低笑:「他殺不了你。他給自己下了毒,每月毒發都需要解藥。」
「解藥呢?」
「在你那條金鍊子的鈴铛裡。」
溫楚又啧了聲:「算算時間,快到他毒發的日子了,難怪這般不堪用——」
接下來的話我也沒聽進去。
我去找解藥了。
17
裴晏昏睡了好幾日。
我陪了他幾日,實在熬不過睡過去時,我又做了個夢。
是先前那場夢的後半截。
夢裡的裴晏在殺了我之後回宮複命。
沈雲卿大喜,問他想要什麼賞賜,卻被裴晏拒絕了。
他回到了被燒毀的公主府。
分明臉上充斥着對我的厭惡和恨意,可眼淚卻順着裴晏的臉頰滾落。
自那日後,素來不參佛的裴晏開始出入各種寺廟。
我一直跟着裴晏。
看着他身上的那種分割的怪異感一點點消失,
又嘲笑着裴晏居然開始使用紅玉膏,學着敷粉。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