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爹,怕表哥擔心,隻紅着眼眶點頭,「都好,皇後跟太子對我都很好。」
表哥拍了拍我的腦袋,「在宮裡不比家裡随意,你得萬事小心,有事記得給家裡寫信。」
當夜,我在殿内琢磨皇後今日說的納妾之事時,一身酒氣的裴景推門進殿。
我忙起身準備伺候裴景洗漱更衣,裴景攔住了我的手,分不清喜怒地問我:「今日見到你表哥了?」
我點頭應了一聲,「表哥今日當值,在官道上與表哥寒暄了幾句。」
裴景突然紅了眼眶,低頭質問:「姜知,我問你,你可有把我放在心上?」
這是唱的哪出,我慌忙點頭,「臣妾自然是把殿下放在心上的啊。」
「我要納妾!」
「那殿下可有心儀的女子?」我長長舒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事,那應該是裴景與皇後商議好了。
裴景死死盯了我半晌,甩袖而去,「太子妃安排吧。」
給太子納妾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若是我直接安排人怕是有結黨營私之疑,所以第二日一早我就去了皇後的宮裡。
皇後賞了我一箱寶貝,還說什麼我明事理識大體,當場就點了兩個官員的女兒進東宮。
皇後說裴景如今連個子嗣都沒有,東宮多些人幫我也好,到時候無論哪個侍妾生了皇子都養在我膝下。
新人進門那晚,我特地讓齊嬷嬷給兩位新人送了兩壇好酒。
齊嬷嬷回來說,裴景今日準備宿在陳寶林那。
我坐在長廊百無賴聊地看月亮,陳寶林的爹是骠騎将軍,對裴景可是大大的助益。
齊嬷嬷許是瞧着我恹恹的,張口安慰了我兩句。
我攔住了齊嬷嬷的話,「嬷嬷不必憂心,其實我知道我身份低微,早晚有一日殿下會立他人為太子妃,我隻希望到時候不要禍及家人。」
齊嬷嬷大大地歎了口氣,搖着頭給我披了件披風。
3
陳寶林來給我敬茶的時候,眼下是脂粉也遮不住的青倦。
我滿心酸澀地讓陳寶林起身快回東苑休息,有什麼需要的跟齊嬷嬷張口。
一連幾日,裴景都沒有給我好臉色看,連春日宴坐在我身邊的時候都感覺裴景冷得像根冰柱。
我覺得他有病,他要納妾也納了,該給的賞也賞了,天天這副臉色給誰看,我翻了個白眼,坐得離裴景遠了些。
席間裴景點了表哥的名,說要給表哥保個大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