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遠頓住,深吸了一口煙後,忍不住劇烈的爆咳。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就一命還一命。”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逐漸放低,我腦海裡嗡嗡作響,慌忙後退了一步。
連忙推着輪椅走到了隔壁房間。
等到再反應過來時,已經滿臉淚痕。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那場車禍是無心之失,五歲的兒子是意外離世的。
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我都能夢見兒子小小的身影,他伸着手對着我喊,媽媽,痛。
我驚醒後,身旁的沈舟遠都會輕柔的呵護着我,勸我放松,不要太緊張。
原來,這些都是沈舟遠搞的鬼。
我望着不能走路的雙腿,狠狠的打了兩拳。
虧我還天真的以為自己殘廢配不上骨科大夫,被他求婚後,感動的無法附加,甚至有了懷孕為他生孩子的想法。
我就像一個小醜。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朋友離開,沈舟遠似乎在家裡找了一圈,才來到了書房。
看見我臉上的淚痕後,手忙腳亂的替我擦拭幹淨。
“怎麼了?雲煙,是誰欺負你了?”
他目光溫柔缱绻,充滿了憐愛。
可我卻感覺到,他像是在通過我望着另外一個人。
一時之間,我好羨慕阮瑩,羨慕她可以得到這樣深沉的愛。
我勾了勾嘴角,牽強的扯出笑容。随便拿起一本書,說自己想要安靜的待一會。
“好,恰好我醫院有手術,今天是你的生日,等我回來吃飯。”
他在我額頭留下一吻,随後離開。
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後,我推着輪椅,來到電腦旁邊。
默默點開了那個手術記錄的文件夾。
嘗試了他的生日,我的生日之後,最後腦海中閃過個日期,按了下去。
文件夾自動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