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語間那股厭煩,顯而易見。
身後的生日蛋糕扔在我腳邊,他冷哼了聲,“多虧我還想着,要給你買個蛋糕補償你,看來你真的是不配。”
草莓蛋糕。
他似乎忘記了,我對草莓過敏。
當時的他還笑,說好小衆的過敏原,如今竟然小衆到他都忘記了。
沈舟遠攔腰抱起阮瑩,兩個人頭也沒回的消失在了視線中。
我小腹隐隐作痛,雙眼緊閉的靠在牆邊。
臨近意識消散之前,撥通了朋友的電話。
“我要裝假肢,越快越好。”
4
再次醒來時,自己躺在冰冷的地磚上。
屋外已經徹底漆黑,電話裡沒有沈舟遠的半分消息。
我不由得想到以前,在發現自己被截肢後,我曾經一度想過要輕生。
是沈舟遠跑到天台上不顧自身安危攔下了我。
“我喜歡你很久了,我就是你的雙腿,隻要有我在,肯定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好嗎?”
可他不知道的是,所有的委屈和風暴,都是他帶來的。
阮瑩霸占了我的雙腿,還搶走了我兒子的心髒,剝奪了他活着的權利。
有朝一日,我必須要讓他們對他道歉。
我不顧斷腿摩擦帶來的傷痛感,爬到輪椅上,來到了電腦前。
拷貝了所有的簽字記錄以及視頻,全部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又詢問了律師,拟定了離婚協議。
他的财産,我一分都不要。
全部處理完後,已經是淩晨兩點,我身心俱疲,準備入睡。
傳來清脆的門鎖聲。
我故意放平了呼吸,感受身旁陷下去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