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聲:「你有見過周馳這麼對别人嗎?他為什麼偏偏就對你沒有潔癖?
「别他媽跟老子說什麼好朋友之間都這樣,他的朋友哪一個不比你和他認識的時間長,你有看過他對他們這樣嗎?
「我跟他十幾年的發小,我都不能坐在他的床上,憑什麼你可以?」
我不知道怎麼反駁。
像是察覺到我底氣不足,他嗤笑一聲:「許實,我真心地勸你一句,趁早離周馳遠一點,周家不是你能攀上的。」
2
傍晚,我洗完澡出來,周馳早就在床上留了個位置給我。
我停在下鋪,他一把拉過我,讓我坐在他兩腿之間。
手裡拿過我的毛巾,替我擦頭發。
室友看見我們這樣,也沒有任何反應,他們都習以為常了。
可我總是不受控制地想起蕭路說過的話。
我抿了抿唇,做好心理建設後才開口:「周馳,我以後都自己睡吧。」
我說完之後,寝室瞬間鴉雀無聲,連剛剛打遊戲打輸了的對床都停止了咒罵。
整個寝室隻能聽到風扇和空調運作的聲音。
周馳擦頭發的手一頓,将我的臉扳了過去。他眉頭微蹙,神情嚴肅。
「怎麼突然這麼說,是有誰說了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出蕭路的名字。
「就……就是覺得不太合适,還有我以後可以自己擦頭發,很多……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做的。」
說着說着,我低下了頭。
周馳眉頭緊皺,目光冷得像是要去殺人。
他從未對我這麼兇過。
他們都說周馳和我在一起玩之後,脾氣變好了不止一點。
他現在這樣我沒有見過,我有些害怕。
過了好一會兒,周馳都沒有動作,我哆哆嗦嗦地想拿回自己的毛巾。
他伸手一把扣住了我的兩隻手,另一隻手粗暴地擦着我的頭發。
擦完,将毛巾往桌子上一扔,随後帶着我往床上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