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将我抵在牆上,右手扣住我的後頸,半強迫地使我擡起頭來,然後,兇狠粗暴地吻住了我的唇。
他吻得很霸道,像是要将我肺裡的空氣全部都吸幹淨。就在我感覺瀕臨死亡的瞬間,他松開我,放我大口地喘息。
我沒力氣地趴在他的身上,身體止不住往下滑。
他接住我下滑的身體,攬住我的腰,将我禁锢在他的懷裡。
等我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他又貼過來,堵住我的唇,再次吸走我全部的空氣。
如此幾次,我知道這是他懲罰的手段,在他又一次吻上來的時候,我止不住求饒。
「不要了……夠了,周馳,我知道……錯了。」
他面無表情,擡手擦拭着被他親到殷紅腫脹的唇,細細密密的痛刺激得我溢出生理性的眼淚。
我擡頭,淚眼汪汪地喊他:「馳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沒停手,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講,錯哪兒了?」
「我不該和你說我隻是你的玩具,我不該沒和你說就更換寝室,還有不該不告訴你,就和别的女生走太近。」
我一股腦兒全倒出來了。
他擡手撫摸過我的頭發,聲音壓得很低:「讓我管嗎?」
我連忙點頭:「讓。」
怕他不信,我又補充了一句:「隻讓你管。」
剛剛那個猥瑣男隻是碰了一下我的手臂,我卻生理性地想要嘔吐。我那時才知道,不是所有的男生都可以。
周馳碰我的時候,我也很害怕,可那種害怕不是因為惡心,厭惡,讓人難以接受。而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腳趾緊繃,身體裡面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一般,酥酥麻麻的讓人不知所措的感覺。
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我好像也是喜歡周馳的。
「嗯。」
周馳很滿意這個答案,在月光的映照下,他面部的線條柔和了幾分。
我剛松一口氣,就聽見他不緊不慢地開口:「還有呢?」
我愣了愣,張了張嘴,卻又實在想不起來還有什麼。
在他越來越沉的臉色中,我心虛地低下了頭。
「不……不知道。」
他冷哼一聲:「不知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知道?上次睡覺的時候,把自己的褲腰帶系了個死結。怎麼,我碰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