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我就意味着我能随意處置,這麼破爛的東西,你以為我願意當禮物送出去?」
田語心疼地捧着許山越的臉,扭頭沖我吼。
「你是不是有病!一個破镯子,你居然對許總動手,我還給你就是了!」
他從手腕上摘下镯子,狠狠摔在地上。
「快滾,這種東西誰稀罕要!」
十幾年前的金镯子,根本禁不住田語這樣摔。
嘩啦一聲,上面鑲嵌的寶石散落一地。
我的名字也斷成兩截。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的死也許是命中注定,這個镯子就是我的預言。
見我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田語走過來,伸手推着我的肩膀推搡。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都還給你了還要賴在這裡!」
許山越沒有阻攔他的行為。
我後退了兩步,卻因為沒有力氣,摔在地上。
眼前漸漸模糊一片。
我又要昏迷了,可我并不想在許山越面前露出這麼脆弱的一面。
我伸手用力抓住田語的肩膀,想站起來。
最終眼前一黑,唯一聽到的,隻有田語驚恐的尖叫。
他大叫着。
「血,他的嘴裡突然好多血!」
9
我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醫院潔白的病房裡。
甯丹正在旁邊和許山越掐架。
「如果明明沒有嫁給你,他就不用受這麼多委屈,也不會爆發這個病。你知不知道,他是被你逼成這樣的!」
「他沒錢治病的時候你在哪裡,現在裝什麼深情!」
面對甯丹的怒吼,許山越顯得不知所措。
曾經多麼高傲的許總,現在卻被一個小公司的職工推到牆角責罵,像個小孩一樣搖着頭,不肯相信甯丹說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