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家驕傲”被誇兩句就忘記了剛才的不痛快,睜着一雙天真無辜的大眼睛,大言不慚地對我說教:
“姐姐,哥哥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好,酒吧裡面烏煙瘴氣的,根本就不是正經人去的地方。”
“你要想聽音樂我可以彈鋼琴給你聽啊,酒吧的音樂又嘈雜又低俗,會拉低你的檔次。”
表面上言辭懇切,用心良苦為我好,暗地裡擱那埋汰我不是正經人兒,還低俗呢。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去聽音樂蹦迪的吧?果真是公主不知人間苦啊。”
我把剛領的工資130塊錢拍在沙發座椅扶手上:
“但凡你親媽對我仁慈一點,我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也不會深更半夜來這種地方打工!”
說完我又把錢撈起來揣兜裡,嗤笑道:“這可是我一個星期的生活費,不藏好,還要被那瘋女人搶了去。”
宋甯月臉色青白,再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态,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好像就你們長了嘴似的。
生活的虧我可以吃,平白給我的羞辱必須還回去,特别是鸠占鵲巢不自知的白蓮花。
宋家不愧是首富,住着跟皇宮一樣的四層大别墅,不過對我而言,也就是一個能睡覺的地方。
保姆提前幫我收拾了房間,實在太困了,洗漱完倒頭就睡。
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完了,上學要遲到了。
我換上校服,拽起書包大力推開門往外狂奔,兩步就從二樓樓梯潇灑跳下,吓得保姆直溜地打了個挺。
“思思,來吃早餐啦。”
我猛刹住腳,擺了一個古希臘擲鐵餅者雕像的姿勢。
餐廳裡一家人整整齊齊看向我,神情說不出的......一言難盡吧。
“哦”,我站直身子,精神頓時萎靡,晃晃悠悠走過去。
四四方方的桌子,他們一人占一邊,保姆急忙搬來一把凳子,卻不知道該放哪裡。
宋甯月懂事又有禮貌地說:“阿姨,就放我和媽媽之間吧。”
我親媽贊賞地看了她一眼,富豪老爸和宋藍池也欣慰地點點頭。
宋甯月又幫我擺好餐盤,裡面是我從來沒吃過的西式早餐。
“姐姐,這些都是媽媽親手為你做的,多吃點,平時都吃不到這些東西吧。”
我往椅子靠背上一癱,舉手:“阿姨,幫我拿雙筷子,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