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涼了半截,轉頭看向我親媽:“您也是這個意思嗎?”
我親媽剛才哭紅了眼,這會兒咬牙點點頭:“甯涵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許琴會為她做過的事付出代價的,你也不要再為難我們和甯月了好嗎?”
我洩氣般坐在沙發上,苦笑:“我,我能知道原因嗎?”
三個人憐憫疼惜的目光同時落在宋甯月身上。
一直保持沉默的宋藍池坐到我身邊,語重心長地說:
“甯涵,如果我們起訴許琴,她肯定會坐牢,這會對甯月的未來造成很糟糕的影響。”
“甯月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她體貼孝順又聰慧,我們實在不忍心看着她因為那樣一個畜生親媽斷送前程,我們以後也會加倍疼愛你,你能理解爸爸媽媽和哥哥的良苦用心嗎?”
面對這樣的道德綁架,我竟然無言以對。
他們寵愛宋甯月我沒有傷心;
他們數落我不着調我沒有傷心;
而在我揭開我用命換來的滿身傷疤,他們對施暴者不予追究責任時,我心灰意冷。
我無力地站起來,輕哼一聲:
“我明白了,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一下你們。”
“我跟人打過架,跟狗搶過食,我脾氣不太好,所以你們看緊宋甯月,隻要她不主動招惹我,我沒那個閑心為難誰誰誰。”
至于許琴,我必須讓她付出代價,你們不出手,那就我自己來!
高考在即,我必須全力以赴,唯有靠自己才能擺脫暗無天日的桎梏牢籠。
我每天回别墅之前都會去看看王奶奶,她做了手術,謝天謝地,很成功,護工把她照顧的很好。
回到别墅除了吃飯,我大多數時間都在自己房間裡複習功課。
又是一個周末,我親爸親媽和哥哥受邀參加一場宴會,隻有我和宋甯月在家。
我學習到八點,有點口渴,下樓打了一杯水上來。
就在我上樓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宋甯月攔住了我。
“宋甯涵,站住。”
自從上次宋家人站在她那邊,表态不會追究許琴後,宋甯月在我面前裝都不想裝了。
不再哭哭啼啼,也不自卑自賤,而是用宋家大小姐的口氣跟我說話。
我白了她一眼,徑直往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