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有點同情我的親媽。
“我的親媽媽啊,宋甯月本來就是爸爸和許琴的女兒呀,是吧,許琴!”
随着我的視線,所有人紛紛扭頭看向門口的許琴。
她面容衰敗浮腫,眼神陰蜇,“你陷害我女兒,我打死你這個小雜種!”
許琴咬牙切齒說着,順手帶起一張椅子朝我沖過來。
呵,她還以為這是在她家,可以稱王稱霸呢!
還沒等她靠近我,保安已經将她制服。
“小賤人,是你故意把我引來的,是你害了甯月,你不得好死你!”
所有人都被這炸裂的消息震驚了,短暫愣神,紛紛将攝像機對準富豪老爸和許琴,請他們對此事說兩句。
一向穩重的富豪老爸今日連連失态,他暴躁地推搡記者,叫嚣着讓人家滾。
雍容華貴的親媽也抛開體面,瘋了一樣捶打撕扯富豪老爸。
宋藍池一改往日紳士模樣,一把将宋甯月狠狠摔倒在地,場面鬧得不可開交。
真情錯付的滋味,被欺騙戲耍的滋味,愧疚悔恨的滋味,都不好受吧?
我平等地鄙視他們每一個人。
見兩位當事人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記者矛頭紛紛指向我。
于是,趁着他們打得不可開交,我給記者朋友們講了一個故事。
從我記事起,許琴每年都會去市裡一趟,而且每次回來就會毒打我一頓,還不準我叫她“媽媽”。
以前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懂了,她一定是看到自己的女兒宋甯月跟我親媽親近,她嫉妒了,恨了。
十二歲那年,我跟蹤她來到市裡,看她拉着一個小女孩笑得溫柔慈愛,我才知道她并不是一直那麼兇狠,隻是對我兇狠罷了。
她身邊還站着一個男人,是年輕時的富豪爸爸。
許琴告訴他,她把我養的很好,沒啥好擔心的,男人也就沒再過問。
但在回來的路上,我被許琴發現了,她把我拎回家,打斷了我的腿。
再後來,她就沒去過市裡,她不用工作,天天打牌,我想是那個男人給了她錢。
她說把我照顧的很好,實際上從來沒給過我一分錢。
我年幼的心靈有了一絲懷疑,這個女人可能不是我媽媽,那個男人也許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