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的将人抱起來放回床上,焦急地吩咐下人去喊郎中。
“母親今日為何要責罰阿芙?”甯真遠道。
“自然是她犯了錯。”甯老太太冷聲道。
“什麼錯?”甯真遠卻是非要個緣由。
甯老太太卻不再言語。
“阿芙一直乖巧懂事,究竟是犯了何錯,母親要這般對她?”
甯真遠見甯老太太不肯說話,又看向一旁的婢女如意,道:“你來說。”
如意看了眼冷着臉的甯老太太,卻是不肯開口,隻跪了下去:“請二老爺責罰。”
“母親,長輩教育晚輩,理所應當,卻也得事出有因,兒子需要一個解釋。”甯真遠雖心中已有幾分急躁,卻還是耐心地問,怕說話過重,傷了母親的心。
“二弟,是弟媳今日與老祖宗起了沖突,阿芙幫弟媳說話,失了分寸,頂撞了老祖宗。”衛氏出面圓場道。
甯真遠聽了,替妻子說話道:“母親,柳氏心底是善良的,絕不會有壞心思,隻是嘴上不饒人了些,還請母親不要同她一般見識。”
甯老太太的氣順了些,自己兒子到底是向着自己的:“回去告訴她,明日便接手穆氏手裡的事,再推脫,别怪我做長輩的不近人情。”
衛氏也松了口氣,二弟向來好說話,道:“回去勸勸弟媳,她也是國公府的媳婦,府上的事,也是她的事,一家人齊心協力,國公府才能蒸蒸日上。”
恰巧甯夫人此刻趕來,看見昏過去的甯芙,心如刀絞,又看看對甯老太太恭敬孝順的甯真遠,一時失望至極。
甯夫人淡淡道:“明日我就帶阿芙回公主府。”
甯真遠愣住了,随後甯老太太冷冷道:“你要回去就回去,沒人攔你。”她心底認準甯夫人不會回去,給二子納妾時她也是如此,最後還不是待在府中。
她是長輩,還能被她一個小輩威脅了不成。
“這是怎麼了?”甯真遠皺眉道。
甯夫人并不理他,隻低頭去看甯芙,郎中早已到了,替甯芙紮了針,她才悠悠轉醒。
“父親。”甯芙看到甯真遠,不由紅了眼睛。
甯真遠看着她磨到發紅發腫的膝蓋,心疼不已,“我平常是如何教你的?怎可頂撞祖母?”
甯芙推開他,眼睛盯着他道:“父親不先問問,我為何會頂撞祖母?祖母說的,便一定是對的了?若是我告訴父親,祖母趕阿母回公主府呢?”
甯真遠一怔,立刻去看妻子,隻是妻子并未給他半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