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一向不喜歡計較這些小事,更何況他還是同自己有利益往來之人,她就更加不計較了,他既然邀請她,大抵也是确定無人會發現。
“那我就與世子讨教一局。”甯芙恭敬不如從命道。
這圍棋,卻也考驗耐心跟心性,甯芙回想了上一輩子同他切磋過的路數,才緩緩下了一顆。
卻說上一輩子,甯芙為了多跟他待一會兒,這棋也是與他下過不少的,隻是這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她并未像騎射一樣,認真去學。
宗肆則很快跟上。
甯芙起先還能應對,漸漸地,便有些吃力了。
她不得不停下,好好端詳着棋盤,隻覺棋盤上的棋子分布,有些熟悉,她心裡一驚,停了下來,客氣笑道:“世子棋技精湛,我認輸。”
若是讓他察覺出這棋藝也有他的數路,宗肆的疑心病怕是又得犯了,而與人合作,最怕的就是對方起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四姑娘的棋藝也不差,想來常與四姑娘下棋之人,精通此術。”宗肆微微笑道,隻是眼神裡并無笑意,反而有些陰冷。
甯芙附和道:“确實是一位技藝高超的老先生。”
“卻不知那先生名号如何?”宗肆刨根問底道。
甯芙不禁看了他一眼,他今日有些咄咄逼人。
“我也不知那先生名号,隻是早年曾在我府上待過一陣,也許已經駕鶴西去了。”便是宗肆想找,那也死無對證了。
宗肆看着她,不再言語。
在甯芙落下
甯芙在此時宗肆的婚事,自是有她的目的。
她心裡沒底,不知他的親事,對日後兩人間的合作,可否會有影響,是以提及此試探他。
隻是于宗肆而言,她是那知曉上一輩子的人,眼下便是她頂着自己妻妾的身份,恭喜他與别的女子的親事了。
便是他這輩子不喜歡她,也不見得能對她的做法全然無想法。
宗肆扯了扯嘴角:“四姑娘倒是操心我的事。”
“世子與我如今共處一條船上,我自然希望世子情場也能得意。”甯芙淺淺笑道,話語間不失客套與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