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依舊銳利如鷹,隻是不再似方才那般,對她有殺心。
“替我送甯姑娘下去。”慕若恒又對甯芙道,“到時我會通知姑娘來取解藥。”
甯芙點點頭,行了個告辭禮。
待甯芙走後,宋伯不由問道:“主子可問出什麼了?”
慕若恒卻是一笑,看了一眼手中的浮華夢,“若是有價值,真真假假,又有何區别。”
“六皇子與她相熟,隻怕她與六皇子關系匪淺。”宋伯憂心道。
慕若恒道:“無須擔心,一試便知。”
出玲珑台,依舊是那女子送甯芙。
“公子可須提前約好慕容的日子?”女子道。
“好啊。”甯芙笑道,随即丢出一袋銀子,“這一月,我若是來,慕容便陪我,我若不來,就讓他休息吧。”
女子大喜,道:“一切聽從公子安排。”
冬珠氣得跺腳道:“公子!”
女子眼睛轉溜一圈,打趣道:“姑娘且放心,慕容不過是過客,是威脅不到你的地位的。”
原是将冬珠當成了甯芙的妾室。
冬珠瞪大了眼睛,而甯芙則是忍俊不禁,連連點頭道:“那是自然。”
上了馬車,冬珠才憤憤不平道:“姑娘,那慕容絕不是個正經人,他故意引誘你。”
甯芙好奇問:“何以見得?”
“你用折扇那樣那樣對他,他也不躲,若不是你說家有妻妾,他恐怕早就從了你了,還想引誘姑娘隻有他一個。正經男子,哪有這樣的。”冬珠道。
“我不過是為了方便辦事,不必擔心我。”甯芙道,她可不認為玲珑台中的男子,會那般簡單,也無心思真去消遣。
這期間,恐怕還得來幾回,才能坐實自己被引誘得五迷三道的。
甯芙這得了消息,本該立刻告知宗肆的,隻是眼下與他見面并不合适,是以先回了甯國公府。
假扮她的侍女見她回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四姑娘。”
“我阿母可來過?”甯芙一邊脫下身上的男裝,一邊問道。
“來瞧了一眼,以為姑娘睡着了,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