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輩子,父親還算是戴罪立功,而這一輩子,就算是實打實的功勞了,是以不得不去。
不出甯真遠所料,
而其他各府,未必就有好下場了,短短半月,共抓獲二十餘人,同受賄者六人,知情未報包庇者十餘人,多朝中大臣,以及琅琊地方官宦。
宋閣老贓款之多,令人瞠目結舌,判以斬立決。
幾日之後,甯真遠上朝自請外放,想去的是最混亂的涼州。
“愛卿可得想清楚了,涼州的官員,可并非有你想象中好當。”敬文帝神色間有幾分複雜。
“臣一心為國,并非為了貪圖安逸,若是涼州百姓能安居樂業,便是再苦,臣也甘願。”甯真遠正色道。
四皇子與六皇子對視一眼,兩人各有心思。
“愛卿既有如此之心,朕又怎好辜負,也罷,朕希望你能叫朕刮目相看。”敬文帝刻露出幾分欣慰神色,眼神中卻還無幾分信任。
這一番請辭,便即可就得外放,僅僅過了三日,甯真遠便安置好了車馬,準備前往。
甯夫人舍不得丈夫,那涼州的荒涼,整個大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待我在涼州那邊穩定些了,便接你們母女過去。”甯真遠也舍不得妻女。
“阿芙要如何過去?及笄也就幾個月的事了,她還得留在京中找夫婿,去了那,還怎麼找?”甯夫人卻是不贊同道,随後又想起,陸行之似乎也在涼州,不由細細琢磨起來。
“陸府的陸二公子也在涼州,都是京中人,到時你多關照關照人家。”甯夫人叮囑道。
甯真遠對陸行之的印象,同樣不差,不過卻并未多言。
甯芙在送走父親後,便研究起宋閣老一事,找出被牽連的名單來,在看到賀州行時,卻是不由一愣,腦中不由浮現出上一輩子的記憶。
宣王曾對宗肆道:“幸好早幾年,你将賀氏處理了去,否則宣王府恐怕難躲此劫。”
原來是在這一次處理了賀氏。
宗肆遲遲拖着宋閣老的事,恐怕也有等着此人上鈎的原因。
宋閣老一事,時間被安排得恰到好處,這其中,早已數不清宗肆設此局是一箭幾雕。
隻是事已結束,宗肆卻是依舊沒露面,也不知忙什麼去了。
“姑娘,暖香閣的張管事送了封信過來。”冬珠次日一大早便進了甯芙的竹苑。
這會兒甯芙不過剛醒,聽後便伸手取過信封,将那顯形藥水往紙上一倒,便露出筆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