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臉色刷白,匆忙收回視線。
甯芙并不想被關注,道:“今日已耽誤許久,我該回去了。”
慕容看了看她,斟酌須臾,似乎是認真道:“若是有機會,可以試試。”
甯芙在回到竹苑後,才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何意。
她問他行不行,他說可以試試。
甯芙本以為他羞于回答此問題,玲珑台中的男子,多半是下邊那個角色,行不行其實區别并不大,卻未料到他是此反應。
卻說這慕容,雖言辭如此,可分明又是個講規矩的,連她的手也不會去碰,若說在那煙花之地,雖未必賣身,可越界之事卻是不少,互相抱在一處親個嘴的,都見怪不怪了。
這
宗肆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之際,便朝她看了過來,神色倒是無太多變化。
唯有他放下文書的動作,驚起一聲悶響,倒像是在透露他此刻的情緒,聽得人連心跳也快了幾分。
甯芙見狀,揣摩自己這番話,是不是有過河拆橋的嫌疑,便又謹慎道:“倘若有急事,世子可遣人來尋我,若在我能力範圍之内,我願助世子一臂之力。”
卻說先前隻想同他安安穩穩做交易,她是不介意與他走得近些的,是以她主動見他的次數也不少,想的是混個臉熟。
可眼下宗肆對她态度如此,她就不得不改變主意了。
宗肆盯着她,緩緩道:“四姑娘怕與我相處?”
幾乎是一語中的,怕的是與他相處,偏了正軌,以緻後患,同樣的坑,她可不想踩
宗肆清楚她的避諱,笑意明顯了些,可這笑分明失了溫度,冷眼瞧着她:“這麼喜歡跪着?”
其實從甯四姑娘的态度,便已然能猜出她并不留戀宣王府,也不留戀他,否則又豈會從不願意他面前提及曾經的事。
倒是他這個不記得前世的,近來卻是偶爾能代入她郎君的角色,遠比先前要更關注她。
宗肆收回思緒,直起身,淡淡說:“愛跪着那便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