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才道,“找誰?”
甯芙隻覺思維越來越潰散,勉強道:“玲珑台中,有喚慕容的公子,卻未必隻有一個,要找氣質貴一些冷一些的那一個。”
慕容可是收了她錢的,日後讓他閉嘴,也容易,隻不過他須接受她從一個公子變成了女君,而他莫約是能接受的。
宗肆臉色稍緩,淡淡道:“有解藥,不用找男人。眼下人多眼雜,我無法帶你出去,傅姑娘會帶着解藥回來。”
“”逗她很有意思?甯芙咬唇,卻也無心思同他再起争執,蜷縮起身子。
漸漸的,思緒再未清醒過。
宗肆在甯芙失去知覺時,神色微微一變,快步走到了她面前,俯身時,卻被她雙手環住腰。
他頓了片刻,将人扶正,卻未撥開她的手。
甯芙隻覺他渾身帶着涼意,異常舒服,小心翼翼地蹭着他。
卻說甯四姑娘不是那小女君了,這般身材,隻要不是木頭,就不可能全然沒反應。
宗肆皺了皺眉,想推開她,可她抱得更緊了。
“郎君。”她低聲道。
宗肆眼瞧着她吻了上來,甯四姑娘卻是個吻技高超的,見他無動于衷,耍盡心眼,一點一點撬開他的唇,溫溫柔柔的,像是一邊哄着他,一邊霸道地同他讨要。
眼下倒是同曾經夢中的她,如出一轍。
于甯芙而言,不過是飲鸩止渴罷了,哪分得清東南西北。
春風入夜,卷起一縷缱绻,又将其藏匿于黑夜中,至于這缱绻到何程度,唯春風清楚。
傅嘉卉趕回來時,甯芙正躺在床上安眠,宗肆站在床頭,神色淡然,隻耳多泛着些紅。
“世子,解藥拿來了。”傅嘉卉明智地并未多嘴。
宗肆扶起甯芙,将解藥喂給她。
“不知何人會如此狠心。”傅嘉卉忖度道,這毒藥分明是沖着毀了一個女君去的,若用尋常浮羅夢,對身體影響倒不大,可煉化過的,卻是極毒。
好在早些年月娘中此毒後,都備着這解藥。
宗肆并未言語。
不放心趕來的甯荷,在看到宗肆扶着四姐姐喝藥時,臉色慘白一片,尋常男女如此,那該負責了,可眼下卻也不敢說什麼,隻默默抹去眼淚:“四姐姐會沒事麼?”
傅嘉卉攙起她,寬慰道:“别擔心,世子已經給你四姐姐喂過解藥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