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哲已娶妻,為人穩重,隻颔首應下,又關切了幾句。
婧成倒是熱情地拉着她噓寒問暖,打聽京中趣事。
“聽聞京中有一名叫月娘的女子,不久前宣王府的世子,為了她重傷了耶律将軍。你可知這月娘?”婧成問她。
甯芙一路奔波,自然還未知曉這事,不由一愣。
婧成道:“那月娘真如傳聞所說,美得不可方物?”
甯芙回過神,淺淺笑道:“月娘的确是萬裡挑一的美人。”
康陽最是不愛聽宣王府的事,皺眉冷道:“宣王府的事,你操什麼心?”
婧成吐吐舌頭,用唇語同甯芙道:一會兒說。
甯芙不由覺得好笑,不過她也理解婧成,京中公子女君更多,更有意思些,人都是向往熱鬧的。
婧成是個自來熟的,當晚就去了她房裡和她同睡。
大抵是有血緣關系在,甯芙也不排斥,何況這西苑太大,一人住着有些森冷。
“你在京中的相好是誰?”婧成與她面對面躺着,看了她片刻,忽而擡頭看她的臉,饒有興緻的問道。
甯芙疑惑地看着她。
婧成伸手輕輕撫摸她的鎖骨處,眼裡水波流轉:“他親了你這處,好紅的印子,他好喜歡你。”
甯芙的臉霎時通紅,而後臉色忽然慘白下去,幸而這一餘月,她洗漱全是自己動手,否則被人發現了去,她的名聲也就毀了。
“你與他,脫光了麼?”婧成輕聲問。
甯芙知道婧成是何意,搖了搖頭,有些難堪,若非這段姻緣實在太差,她又何嘗這般輕賤的當什麼也未發生。
婧成湊近她,兩人呼吸交纏在一處,“親成這般,卻不脫你衣物,那他喜歡你。”
這兩個喜歡,意義就不同了。前者是喜歡她的身子,後者指的卻是喜歡她這個人。
甯芙道:“我與他之間,并非是有私情。”她同她說起那日的事,她本該誰也不告訴,死守秘密的,但或許是想與人傾訴,還是說了那日的經過,隻是未透露那男人是宗肆。
“是世子麼?”婧成在聽到浮羅夢時,便猜出了些眉目。
甯芙垂眸不語。
婧成有幾分遺憾,撫摸着她的臉,道:“京中的事,你便忘了,你在雍州,無人敢不喜歡你。”
甯芙卻有些擔心,外祖母如此隻手遮天未必是件好事。可眼下她也做不了什麼,隻能先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