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珠的臉色有些白,緊張的行了禮,将信遞給他,道:“世子,這是姑娘讓我轉交給您的。”
宗肆問:“你家姑娘呢?”今日如雍州,甯芙一直未出現過。
“姑娘生病了,眼下在卧床。”冬珠怯生生道。
宗肆看了眼信,上邊寫道:午時三刻,于西苑找我。
“世子,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屈陽不無擔心道,四姑娘若是要見世子,為何不光明正大請他過去。
宗肆并未言語。
夜間十分,一侍衛行走在偏僻長廊的小道上。
“近日府中有貴客,不要走這麼偏的路,要是被當成了刺客怎麼辦?”路過的侍衛長喊住他,教訓道,不過好在也未為難他,“你是哪個苑的?”
“西苑。”
“原來四姑娘那苑的,快回去吧,别亂跑了。”
侍衛點點頭,轉過身去,拉了下帽檐,帽子底下,是一張極其英俊的臉。
西苑中,冬珠見宗肆進來時,忍不住低下了頭。
“你主子呢?”宗肆問。
“世子進去吧。”冬珠跪下來道。
宗肆蹙了下眉,康陽對外人心狠,對甯芙,總不至于如此,不過腳下的動作卻快了幾分。
不過推門而入,見到的卻不是甯四姑娘,而是公主府的婧成,正含笑看着他。
宗肆臉色冷了下來,第一反應就是想問問甯芙有沒有腦子,自己的貼身丫鬟,如何能借給别人用,倘若借用丫鬟的人,背刺了她,那該怎麼辦?各府中貴人哪一個不忌憚這點?
“婧成姑娘這是何意。”他聲音裡的冷意,也并未遮掩。
“你想見阿芙麼?”婧成認真地問他。
“是你以她的名義,送信給我,約我一見。”宗肆淡淡道,也沒什麼耐心。言外之意,他可不是主動來的。
“你也可以不來的,可你還是不惜冒險來了,你擔心她病得不輕。”婧成道。
宗肆向來沒有同陌生人,袒露想法的打算,眼下也不例外,轉身欲走。
“她今日都沒出現,你不擔心麼?”婧成又好奇問他,“不問問她在哪,又和誰在一起。”
宗肆沒有開口,步伐卻也未再動,斟酌片刻,道:“那是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