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陽身上有些發涼,誰不知這位長公主,有多陰險歹毒,便是世子,也在她身上讨不到半分便宜。
甯芙在回去後,便将婧成喊了起來,後者揉了揉眼睛,在聽到康陽被囚禁之後,也隻是愣了片刻,很快便道:“我們得走了。”
馬車已是早早備好,車夫也等待多時,公主府看似處處享樂,然則同樣時時刻刻居安思危。
甯芙不禁沉思起來,上一輩子,敬文帝也并非因為這單獨的李放之事,就徹底處置了外祖母,顯然還是頗為忌憚晉王。
不過到底也還是給外祖母定了罪,以至于後續晉王倒台,處置外祖母也合情合理。
眼下若要是想讓敬文帝連罪也定不了,就得更體現晉王的價值。
譬如要是邊境失控,敬文帝需晉王去鎮壓,外祖母的事,敬文帝此次定然便不會追究。
隻是這般大事,也并非那麼容易挑起的。
甯芙收回思緒,頭疼不已,又一隻手護着婧成,身後就是弓箭,還好她算擅長,若是路上遇襲,她今天也顧不上人命了。
晉王駐紮在雍州以西,四處崇山峻嶺,卻不比雍州的水鄉,四處的山,皆是荒蕪薄涼。
離雍州不過半日路程,氣候差别卻如此之大。
到了晉王的地盤,甯芙腦中那根緊繃的弦,才緩緩地松了下去。
待馬車到了軍營前,便有一高大男子走了出來,雖臉上風塵仆仆,布滿皺紋,可那體格卻是魁梧高大,稱得上老當益壯。
“晉王!”婧成忍不住紅了眼眶奔向他。
“婧成小丫頭,可是餓了?”晉王道。
“外祖母被人囚禁了,您可要救救外祖母。”婧成求道。
晉王不由冷哼了一聲:“你外祖母自私自利,我便是幫了她,她少不了到時反過來咬我一口。”
“外祖母一向是最喜歡您的。”婧成說好話道。
“她要是喜歡我,會要去我身邊的人,當面首?”晉王說到此,氣便不打一處來,雖然已過去幾十年了,但這事他卻依舊釋懷不了。
這事比被康陽利用,還叫他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