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将我拼死尋來的仙丹給了師姐。
我默不作聲,盯着那傳說中的仙丹。
丹丸上白膜微顫,一條條經絡惡心的蠕動。
突然從中分開,露出一隻血色眼仁直勾勾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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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無憂!這是掌門之令!」
我冷汗淋漓的回神,目中還有殘餘的震驚。
掌門顯然以為我被他施威吓到,言辭緩和,安撫道:
「你兄長破例将你調入内門,已經是宗門照顧你了,這仙丹你是斷不可再拿。」
我想起兄長臨别時,這老頭谄媚得跟個哈巴狗一樣,臉都要笑到地上,拿宗門發誓,保證我受不到半分委屈的場景。
結果這些年,打着兄長的名頭壟斷資源,多行不義,門下弟子蠻橫無度,欺淩弱小。
我曾站出來制止,于是得罪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從此被排擠在外。
「掌門可還記得當日兄長的話?」
「你兄長已别數年,想是仙凡終究兩隔。别再仗着他作威作福,之後惹了衆怒誰也救不了你。」
我扭頭看向薛晴,探究道:「師姐覺得呢。」
薛晴穿一身天水長裙,不耐煩的站在那裡,眉心微蹙。
她一向覺得兄長搶了她的機會,兄長飛升後,她便視我為眼中釘。
果然她嗤笑一聲,眼裡全是得逞的快意。
「這場荒謬的争論毫無必要,成仙的機會不給我,難道真瞎了眼給個廢人?」
正當掌門以為我會繼續掙紮控訴的時候,我利落轉身,不再看那仙丹一眼。
再一再二不再三,救了兩次救不了三次。
「白癡。」
身後掌門罵聲還未傳來,就被一聲劍鳴蓋過。
我的劍名叫「白吃」,兄長起的,他教我有打不過的就借劍罵人。
我撫上劍柄,眼裡卻滿是哀思,這些年天道盟仗着兄長飛升成仙的名号作威作福,可他..真的成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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