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不久,宗門下令内門弟子全部啟程,争奪機緣。
這是逃離師父的好機會,我獨自收拾好行李,當天晚上卻聽到敲門聲。
我推門還未見到人影,一道刀光閃過,堪堪停到我脖頸,流光照亮那玩世不恭的臉。
小師叔牧舟,和兄長一般年紀,輩分卻大一個台階。
我默默倒退一步,不是被刀尖逼退,而是他身上酒氣熏人。
「你别下山。」
我皺眉向前,想把門關上:「小師叔喝多了。」
刀卻未挪動,刀嵌入肌膚,流下血珠。
我面無表情盯着他,繼續向前走。
他終于收了刀,仰頭又喝一口酒,突然笑嘻嘻道:「那我跟着你走。」
神經。
我「哐」地關上門。
5
牧舟曾經是和兄長齊名的天才。
當年兄長飛升後,他性情大變,沉溺酒肆,荒廢一身修為。
人們都說他是被打擊到了。
但我知道,牧舟和兄長曾是過命交情,那顆丹藥,本來就是他讓給兄長的。
思即此處,我終究打開門,同意他的要求。
牧舟的刀扛在肩上,咧嘴向我笑,手不老實的伸向我頭頂,被我提劍抵住。
袖口垂下,我不經意撇見他手臂上全是傷痕,沒有一塊好肉。
向他們這種天靈根中的極品,從小被宗門當成寶貝護着,按理說不可能會有密集又持久留存的疤痕。
這是他自己割的。
我漠然打量牧舟,卻隻能看見他笑盈盈的面具,半分真情都探不到。
第二天我将師父給的那枚仙丹帶在身上,下了山。
剛出宗門,就被幾個趾高氣揚的内門圍住。
為首的叫肖燕,是薛晴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