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同事:「是周閱川讓你們不跟我講的嗎?」
她點了點頭。
我垂下頭,慢慢紅了眼眶,同事連忙安慰我:「許汀,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我不該說,對不起……」
我擡起頭對她搖了搖頭:「不是,是想起來了,是開心地哭,謝謝你們一直照顧我。」
下午我忙完工作,給周閱川發信息,想找他聊聊。
他卻回複我說要值班,改天再說。
第二天我又問他,他還是一樣的說法。
直到一周結束,他還是拒絕了我,我有點生氣,直接下班去了他家,他确實沒有在家。
但門是密碼鎖,我輸入密碼進去了。
坐在沙發上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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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他還是沒回來。
我準備走,但看見書房門半開着,于是鬼使神差地推開門走進去。
來到書桌前,桌面有點亂,好像着急出去沒有收拾的樣子,我伸手給他整理,卻看見一個牛皮筆記本。
我心裡知道不能亂看,但手卻不聽話地翻開了,剛好翻到他最新的筆記。
「她還是愛我,即使不記得為什麼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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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升起一絲魚肚白時,我看完了周閱川的整本日記。
我擡手摸了摸眼睛,有點腫。
臉也幹巴巴的,都哭皺了。
我将日記原封不動地放回,然後離開了他家。
回到家,我洗了澡又爬上床睡了一覺,下午醒來開車來到醫院,我先去引導台問周閱川是否上班。
得到肯定答案後,我又去了兒童消化科門診,穿過人山人海,遠遠看了一眼正在工作的周閱川。
随後我回到車上一直等到中午,醫生陸續下班,我坐在員工宿舍門口的椅子上等周閱川。
期間遇到認識的醫生,打了幾個招呼,周閱川終于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