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在經過千辛萬苦的艱難溝通後,霍予琛終于理解了許蘇的意思。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沒有露出一絲無語,而是順着許蘇的意思,提出了另外的“解決辦法”——
“錢就不必了,不如這樣...”
他移動視線,眼錯不眨的望着許蘇,細長濃密的眼睫下,那雙深邃又漂亮的眼裡閃過一絲玩味和挑逗。
“節目結束後,你給我當一周的生活助理,如何?”
看似是為難,但眼尖而敏感的網友卻嗅出了其中類似于暧昧的氣息。
許·被害妄想·蘇一聽,隻需要當一周的助理就可以撿回一條小命,當即雙手合十,虔誠一拜,“您說了算!”
……
由于許蘇“車技不佳”,導緻太子爺“身受重傷”,于是節目組果斷取消了兩人騎電驢的通行方式,改為小轎車。
許蘇這波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在上車的前一刻,他們遇到了搭着懷舊老騾車前往目的地的莊落和陸荊兩人。
後者見到許蘇那一刻,如同小青見到離别二十多年的白素貞。
“嗚嗚嗚許蘇,我的命好苦啊!”
他一臉悲苦,雙眼噙淚,仿佛下一句就要脫口而出“大苦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求您救救我吧!”
許蘇同情地攙扶着欲跪不跪的他,沉穩老練的安撫道:“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陸荊完全不受用,激昂地哭喊道:“好個屁!這都快中午了,我都還沒到半路!你知道這路有多颠簸嗎!你知道這頭該退休的騾子有多不聽話嗎!你知道這兩個小時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胃裡全是西瓜汁的我現在有多想吐嗎!你知道...”
一連吼了七八個“你知道”,許蘇差點成為「聾」的傳人。
耳道嗡嗡作響中,他忍不住看向霍予琛。
這微然移動的目光裡其實并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但不知怎的,霍予琛竟下意識的認為這是許蘇在向他尋求某種依靠的意思。
于是太子爺果斷上前,伸手牽住許蘇細瘦光滑的腕骨,“走了。”
随着輕飄飄兩個字落下,許蘇便被這不容反抗的力道給拽走了。
留下陸荊一人獨自在風中淩亂。
破爛得可以放在博物館C位的老騾車上,莊落望着許蘇和霍予琛上車的背影,面上毫無波瀾,甚至還帶着一點微笑。
但垂在膝前的雙手,拇指卻是無法控制的嵌入了食指關節裡。
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明明他和許蘇都是來到這裡節目裡才認識霍予琛的,可幾乎是沒有懷疑的,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霍予琛對待許蘇是不同的。
這種不同,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明明他比許蘇更優秀,可為什麼受到霍予琛青睐的人是許蘇……
如果霍予琛另眼相看的人是他,那今天這個糟糕的局面,是不是就可以憑借霍予琛的力量迎刃而解……
或許,他該嘗試換一個更好的伴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