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漲了酬勞,他真想把手上的鋤頭一戳子怼到餘導的肺管子裡去。
又不是什麼天天幹農活的熟手,這麼短的時間,又要賺積分,又要時常比賽,還要把這些荒地耕完,簡直就是想把人活活累死。
不遠處的霍予琛大約是看出了許蘇的惆怅,溫潤動聽的嗓音伴随着夜風響在暮色裡:
“累了就去休息,我來弄。”
“??”
突如其來的“照顧”就像是走投無路的時候看到了一坨黃金,許蘇很是懵逼。
不過懵逼之餘,他也忍不住欣喜。
“真的嗎?——算了。”
激動的話音剛落,他又清醒理智的放棄了繼續不勞而獲的念頭。
不是突然愛上勞動了,而是對方他累不起。
畢竟那可是家裡真有皇位要繼承的太子爺,白天又因為他而“身負重傷”,又替他賺了那麼多積分,這要是晚上再勞累人家替他耕地,那豈不是太過分了。
然而名為良心的枝芽剛剛長出來,就被霍予琛手動給掐死了——
“嘭。”
不知何時走近,他把許蘇的鋤頭自然又随意地丢在了地裡。
同時還命令式的說道:“邊上坐着。”
啧。
“這小子像我,是個會疼媳婦兒的。”
滿是金絲楠木裝潢的古奢書房内,戴着老花鏡的霍如晦一邊批閱着各類文件,一邊瞥着旁邊的平闆電腦點評不停。
程秘書正在逐一翻開文件中簽字的地方給霍如晦,聞言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贊同表情,“您說的是。”
嘴上是為五鬥米折腰了,心裡想的卻是:這八字兒有一撇了嗎您就開始用媳婦兒來稱呼了。
霍如晦征戰商場多年,是有火眼金睛的,不用看就知道程秘書心裡在放什麼狗屁。
深沉的嗓音悠悠道:“你呀,還是得跟你父親多學學。”
程秘書的父親程老秘書是霍如晦曾經的貼身秘書,已經退休了,現在由他兒子接班。
小程秘書不敢在老爺子面前造次,點頭應下:“是。”
……
莊落幾人忙不疊趕到荒地幹活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
本該在自己荒地内忙活的許蘇正大搖大擺地躺在墾邊上,嘴裡叼着野草,左腳翹着右腳,雙手枕着後腦,好不恣意快活;
而同樣本該在自己荒地内忙活的霍予琛卻是在許蘇的荒地裡面朝黃土背朝天,忙活個不停。
“許蘇這是雇用了霍先生嗎?”
陸荊率先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