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雖然還是溫和的，但态度卻多了幾分不容拒絕的強硬。
“……”
許蘇有點子無奈，轉頭問城南，“南哥，我這幾點能拍完？”
城南剛好在臨時桌上整理他的行程表，聞言頭也不擡，“大概十點吧。”
許蘇扭回頭，一字不落的複述給霍予琛，“大概十點吧...”
話音剛落，那頭城南又蹦出一句，“然後在車上休息半小時，剛好接着拍下一個。”
“嗯？！”
許蘇又猛地把頭轉過去，“還有下一個？！”
城南慢悠悠擡頭，對視上他懵逼又詫異的視線。
“你是第一天入行嗎？哪個有點人氣的藝人是一天隻幹一點兒活的？”
許蘇瞪圓了眼睛，心想從靈魂角度來說我确實是剛出道的新人，還是那種人氣比極北寒域地帶的氣溫還低的倒黴蛋。
在内心為自己默哀三秒鐘，他又問道：“那我今天幾點可以收工？”
城南在手機屏幕上滑動幾下，不帶什麼情緒地回道：“三點吧。”
“呼...”
許蘇松出一口氣，打算就這樣回複霍予琛，結果城南又蹦出一句：“淩晨三點。”
“…………”
像是遭受了什麼巨大的沖擊，許蘇直接石化在原地，唇瓣微微張開，半晌都沒動一下。
直到霍予琛在電話裡“喂”了又“喂”，他才僵硬地眨了眨自己飽含錯愕、震驚和無法接受的眼睛，要死不活的回道：
“接我就不必了，每逢初一十五的時候記得去我墳頭上炷香就行，再見。”
霍予琛：“……”
什麼亂七八糟的。
……
開拍沒一會兒，攝影棚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同時還伴随着幾句細碎的交談聲。
“放心吧，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嗯，好……”
“……這樣幫你，你打算怎麼謝我？”
“今晚我……”
離得遠，後面的話許蘇沒聽清，緊接着就看到幾個人五人六的家夥走了進來。
為首的那個許蘇不認識，但他色眯眯笑嘻嘻看着的那個……嗯，有點保熟。
城南瞧見來人，率先迎上去打招呼，笑得有點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