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假裝聽不懂。
莊落臉上的真誠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但他很快恢複過來。
“開始拍攝呀。”
許蘇梅開二度，“拍攝什麼？”
“……”
莊落唇角揚起的弧度逐漸放平。
他以一種從未展示過的、混雜着審視、怨恨以及輕蔑的目光定定看着許蘇，少頃後緩緩開口：
“有意思嗎？你這樣裝下去，又能改變什麼呢？”
仿佛童話故事裡的漂亮皇後終于撕下虛假的僞裝，這一刻，他終于露出内心的黑暗。
許蘇微微眯眼，輕輕一笑。
“當然有意思了。”
“這樣做會讓我變得很開心，同時還會讓你變得很不開心，你說...”
許蘇加深笑意，“這怎麼不算有意思呢？”
随着挑釁的話音落地，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更加凝結。
莊落眼底森寒，沉聲開口：“許蘇，你一定要這麼跟我過不去嗎？”
“你這話說的，”
許蘇嗤笑了一聲，“誰沒事兒愛跟傻逼計較，通常都是傻逼沒事幹主動來找茬好吧。”
這跟“當面指着人鼻子罵”就差那“一指”了，莊落氣得十指攥緊，骨節處發出咔咔響聲。
他咬着牙，從齒縫中發出狠話：“好，你等着，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你剛才說的每一個字！”
“來啊，”許蘇無所畏懼，“我就靜靜地看着你裝逼，絕對不會打斷你。”
莊落：“……”
這嘴賤得真是想讓人撕爛！
莊落怒不可遏地瞪着許蘇，眸裡滿是憤恨。
在籌算須臾後，他似下定決心一般，猛然擡起自己的右手，對着自己剛上好妝的臉蛋狠狠扇了下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