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落大概已經适應了許蘇這種經常讓人下不來台的說話方式,又或者是那天早上那一番刻骨銘心的經曆教會了他什麼,以緻他沒再像從前那般輕易露出尴尬。
而是從容的做出應對:
“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這都三天沒見了,那不就等于是九秋沒見嘛,九秋沒見不就等于是好久不見嘛。”
許蘇一臉漲姿勢的表情,“你藍X學校計算器專業畢業的啊?這麼會算怎麼不去國家财政部當部長?”
“……”
莊落的唇角還是無法控制的僵住了。
與此同時,他内心深處那份極盡克制的恨意也差點浮于表面。
于是他再一次将自己的食指掐出血。
一旁的方涵見狀,張嘴就想說點什麼,卻被他身側的人暗暗拉住,示意他閉嘴。
這是跟他們一起到場的第六位嘉賓,顧星凡。
方涵似乎有點怕他。
許蘇打眼望過去,隻見他上身穿着一件新中式白衫,下身穿着一條米灰色的休閑褲,面色微冷,但姿态又很閑适淡雅,給人“任這個世界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疏離感。
——但這僅限第一眼的感覺。
再仔細看時,又總覺得他身上有那麼幾分莫名其妙的違和感。
厲維舟站得近,同樣也瞥見了莊落的異樣,但跟之前不同的是,他沒再替莊落出頭。
不知是出于何種緣故。
許蘇悄無聲息的打量着他,發現他此刻的狀态極差,就跟被綁到賣Y……i……n組織被迫幹了三天似的,憔悴得不行。
所以這個人這幾天到底經曆了什麼?
——這個問題在許蘇的腦袋裡閃過一瞬,随即被他抛之腦後。
——跟他有屁關系。
……
人都齊了,餘大牛便通知嘉賓們上船,準備出發。
進到客艙後,數台攝像機立馬直耿耿地朝六位嘉賓的臉怼了過來。
與此同時還有一道熱情四溢的女高音貫穿客艙:
“哈漏各位親愛的嘉賓們,你們好嗷~~~歡迎你們來到《彩虹那頭見》!——我是本節目的導演冶媛!”
“…………”
無人應聲,艙内瞬間變得非常安靜。
隻有沉寂好幾秒後,許蘇猶猶豫豫地接了個腔:“...新...新之助?”
冶媛:“……”
有網友發現真正的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