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飄在一邊,沒有任何表情。
方澤承大男子主義發作,替趙黎擋了十幾杯酒,據說這場聚會是為趙黎即将脫單而舉辦的。
回到家裡,方澤承流着眼淚抱着醉醺醺的趙黎,兩人半推半就地滾在了一起。
方澤承的迷疊香與趙黎甜膩果酒的味道糾纏在一塊,他嘴裡還在哭訴着自己有多愛他。
系統此時都有些不忍:“宿主,要不我賒點積分給你,換個懲罰吧!”
我搖搖頭:“隻有這樣才能一遍又一遍地讓我知道,自己究竟愛上了一個怎樣的人。”
一夜荒唐。
我心裡泛起苦澀,我們還沒離婚,他這算是出軌了吧!
宿醉一夜的方澤承,第二天還是準時出現在了民政局門口,可想而知他想和我離婚的念頭有多麼迫切。
過了一個小時,還不見我的人影,他眉頭皺起,似是沒了耐心,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
然而還沒撥出去,他的手機率先響了起來。
方澤承看也沒看,大聲吼道:“許譽洲,說好的今天離婚,你人呢?給你發消息為什麼不回?”
對面的警員似乎沒想到會是這樣場景,頓了幾秒才開口:“您好!這裡是市公安局,您的伴侶許譽洲于昨日下午在東西大道發生車禍,當場死亡,麻煩您過來認領一下屍體!”
因為車禍現場太過慘烈。
警方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才恢複我的個人信息。
方澤承是我的第一聯系人,我突然很好奇他知道我死訊的時候會想些什麼。
會不會有一絲絲愧疚呢?
“死?他該不會是反悔,不想離婚了吧!”
“真是詭計多端!為了挽回我,居然用這麼爛的借口,他要是真這麼好死就好了。”許譽洲惡狠狠地開口。
“你知不知道,我要和阿黎結婚了,你為什麼這麼賤,非要在這個時候給我找不痛快。”
“要死可不可以等離婚了再死!”方澤承眼裡閃過厭惡,咒罵着挂斷了電話。
趙黎在民政局門口等着,知道方澤承沒有離成婚,語氣嫉妒還帶着些許質問:“這婚要是離不成,我們豈不是沒法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方澤承慌亂上前抱住了他:“你還疑心我?我和許譽洲根本沒感情,鬼知道我怎麼昏頭跟他結了婚。為了你,我把他的孩子都打掉了,這還不夠嗎?”
“他那種人詭計多端,一時半會兒這婚怕是離不了,要不我們先辦婚禮吧!”
我有些恍惚,方澤承失憶後,就再也沒聽過他用那麼溫柔的語氣同我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