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再執着于找我離婚,而是準備起了婚禮。
三個月後第二個周日,方澤承和趙黎的婚禮如期而至。
婚禮開始前,他給我發了條信息:“既然你不願意離婚,那就别怪我花你的錢和别人結婚咯。”
方澤承的狠心讓我感到無比惡心,我好恨!
可看着趙黎摟他腰時,帶着陰險的嘴角,我忽然有點期待,想看看他們兩個是不是就那麼情比貞堅!
儀式開始的時候,我媽出現在了婚禮上。
她捧着我的遺照緩緩走上前,全場的來賓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結婚怎麼沒有邀請我們啊?我好歹也是你的嶽母啊!”我媽語氣平淡,但我還是察覺到了那一絲絕望。
“保安!”趙黎第一時間喊了保安,把我媽拖出去,卻被方澤承制止了下來。
方澤承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無比,雙手抱住了頭蹲下,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他緩緩擡頭,盯着我的遺照,眼角猩紅。
許久過後他踉踉跄跄地走下了台階,伸手想要撫摸遺照。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方澤承的語氣變了,稱呼也變了,聲音沙啞地問道。
“你這聲媽我擔不起,不過五年的家人情分,我想我還是得帶譽洲來看看你,看看你這個沒心肝的人會遭到什麼報應!”
“譽洲人呢?”趙黎失了神。
我媽面無表情地回答:“死了,我兒子在三個月前就死了,他生前被你折磨,死後我也不會便宜了你。”
方澤承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上恢複了一點紅潤,他一把奪過了遺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麼可以咒自己的兒子呢!”
他狠狠地瞪了我媽一眼,朝着門口的方向跑去。我内心惴惴,被迫跟上去。
方澤承來到警局,請求警官查詢一下失蹤人口。
在他期盼的眼神中,警官迅速訪問了全國系統,可得到的結果是,并沒有許譽洲這個人。
先前給方澤承打電話的女警記起了我的名字,有些疑惑地告訴他:“你是說許譽洲?這人在三月前就因為車禍意外死了,當時鬧得挺大的。他也是個可憐人,隻有他的老母親來為他收屍,出事的時候他那個丈夫正在鬧離婚呢。”
方澤承無力的從椅子上滑落在地,神情恍惚地走出了警局。
走着走着,他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我反應過來——他或許是恢複記憶了。
當他跌跌撞撞跑到我的墓地時,證實了我的猜測。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