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開始查房,在看到我全身立起的雞皮疙瘩時,滿臉無語。
“陸小姐,你隻是做了一個心髒手術而已,又沒事,何必又以死相逼你的丈夫呢?”
“做人要大度一些,多想想你的血可以救另一個人的命。”
沒等我解釋,林北辰就滿臉帶着歉意,“詩瑤很善良的,肯定是一時沒想通,你們多擔待擔待。”
一旁的護士看不下去了,手中的記錄表使勁的摔在了地上。
“擔待你,那你怎麼不擔待擔待我們?”
“大半夜的将自己身上的儀器拔掉,然後按鈴,就你是人,我們不是,是嗎?”
對視上護士憤怒的眼光,我剛想解釋,林北辰再次替我表示歉意,默認了他們所說的。
我每次都想解釋,拔掉儀器的不是我,是蘇雨柔。
可對視上他們厭惡的表情時,我隻能忍氣吞聲,他們不信的。
每次終于可以出院時,蘇雨柔的血液病總會發作。
林北辰沒辦法,隻能陪着她住到了隔間。
而我,硬生生被壓在醫院裡住了兩年,沒出過一次門,甚至連手機都要被沒收。
我沒有多說,隻是垂下眼睛,算了算日子。
再過三天......就好了。
2
在确診我因為抽血次數太多而得了貧血型心髒病時,我求過林北川。
“我不想住院了,真的會死的!”
他在看到病曆單時眼神裡滿是心疼,可這時蘇雨柔拿了一整瓶安眠藥。
“北辰,我沒事的,畢竟她是你老婆嘛。”
“我不過隻是一個青梅,我死不死也無所謂的。”
隻在頃刻間,他撕碎了手中的病曆單,忽視掉剛剛休克醒來的我,再次抽起了我的血。
這些年,我身上的針眼密密麻麻,新的針眼疊着舊的,觸目驚心。
而他,在紮不進去手臂上的血管,轉移到頭上時,“雨柔的命隻有一個,可你的血還會再有。”
“以後不許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