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安,你不是說這個長命鎖丢了嗎?為什麼在他身上。”
“你忘了這是我們當初一起挑給我們的孩子的嗎?堂堂太子,連一個新的長命鎖都買不起,一定要用給我們孩子的這個?”
“蕭承安,你真是懂得怎樣戳人心肺!”
蕭承安在那裡沉默着不說話,還是徐眉做出了反應,淚眼婆娑地質問着蕭承安。
“殿下......妾自知沒什麼身份,不能有幸入府常伴君身。可孩子是清清白白的啊,他不是什麼别的孩子的替身,他從生下來就是我們兩個的孩子......”
“主母容不下妾,妾就在京郊的别院裡長住七年,從未打攪過府裡。今日殿下說可以搬來此處,妾以為是姐姐終于大度,讓妾與佑兒侍奉殿下,不必日日苦盼。殿下,妾和佑兒還是回到别院去吧,妾受些委屈無妨,隻願佑兒能快樂地長大!”
她在那裡哭得梨花帶雨,蕭承安急得手忙腳亂。
“眉娘,我從未當我們的佑兒是誰的替身。我從沒有過輕慢你們的意思,我曾經答應過你們,要讓你們過得福足安康!”
“你不必惦念太子妃,此處是太子府,誰留誰走我說了才算!你們且安心住下,誰敢怠慢,拖出去杖斃!”
“别哭了,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蕭承安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安頓下了她們母子,我在一旁聽得錐心啼血。
沒錯,住了七年的家,終歸是他太子的太子府,我一個太子妃,算的了什麼?
我叫住了要跟着管事去安排的徐眉母子住處的蕭承安,他疑惑又不耐煩地看過來。
我将袖中寫好的和離書遞給他。
“殿下,簽了吧。”
第4章
蕭承安隻是輕蔑地看了一眼,接都沒接過去。
“謝雅甯,不過是納妾入府,這點小事你也要這麼無理取鬧嗎?”
“太子的婚事就是國事,因為這麼件事和離,你讓父皇怎麼看我,讓天下人怎麼看我。”
我嗤笑一聲。
蕭承安有千百種不和離的理由,唯獨沒有他還愛我這一條。
事情其實早有預兆。
當初我剛剛嫁給他時,新婚燕爾,濃情蜜意。
但在談及往後時,我們有了不同的看法。
我尚在閨閣時閑來無事,喜歡研究些胭脂水粉。爹娘見我喜歡,還為我買下一間小鋪子,蕭承安不在京城的三年裡,我經營得很好,白花花的銀子流水般進了我的庫房。
但他卻覺得,堂堂太子妃,将來的皇後,賣寫胭脂水粉太不成體統。他想讓我安心在府裡侍奉婆母,安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