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婉也對着鏡頭訴苦。
“姐姐,我是你妹妹啊,我們一家人找你找的好苦啊,現在媽身體也不行了,你怎麼能連爸媽都不認呢?”
媒體捕捉到八卦的味道,瞬間把所有鏡頭都對着我媽。
“莊總,請問他們是你的家人嗎?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不認你的親生父母了嗎?”
台下更是有不知情的觀衆,脫了鞋就往我媽身上砸。
“你這個不認父母的賣國賊,趕緊給我滾下去,你就是個畜生,不配為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台下觀衆紛紛抄起手裡的東西,就朝我媽砸過去,罵得也越來越難聽。
“豬狗不如的畜生!你去死吧!”
“滾回你的美國,我們不需要你這種沒良心的畜生!”
“滾下去!”
我媽緊握拳頭,青筋凸起,臉色白的可怕。
這些年,她從來沒有提過父母和莊婉,但是我知道她從來沒有走出過原生家庭的陰影。
她深呼吸一口氣,一把奪過話筒。
“既然你們來了,大家就當面把話說清楚。”
“你們說你們對我好,但是從我記事起,我一個人承包了所有的家務,每天天不亮我就得起床給你們做早飯、洗衣服。”
“每年冬天,莊婉有厚實的襖子,我隻有洗的發爛的破襖子,凍得一整天腿都沒知覺。”
我媽舉起雙手,對着鏡頭。
“我手上的疤,都是那些年留下的凍傷。”
“你們甚至為了掙一筆彩禮,要把我賣給村裡50多歲的瞎眼瘸腿老光棍,要不是我偷偷跑了,我估計早就被老光棍活活打死了。”
外公明顯底氣不足,但還是繼續嘴硬。
“你們不要聽她胡說,我們從來一視同仁,說把你嫁給老光棍是故意刺激你,讓你好好學習,這都是我們的良苦用心啊!”
莊婉假惺惺地抹眼淚。
“是啊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污蔑你的親生父母,爸媽什麼時候舍得讓你做家務?你這樣說話太寒他們心了。”
我朝着台上大喊,“事情就是莊素說的那樣,不僅如此,莊婉在學校也常年欺負她,他們根本不配稱之為家人。”
莊婉冷哼一聲,“就是你把我姐姐帶去美國的吧,你們當然沆瀣一氣,你說我們全家欺負她,還有其他證人嗎?”
場上一片寂靜,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