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溪皺着眉頭,嘴角向下撇,無比厭惡地看着我:
“賀州,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我和叙白從小一起長大,我隻把她當哥哥,更何況江家對我有恩,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
“我們八年的感情抵不過那一張薄薄的紙嗎?”
說完這些話,她轉身離開了,連頭也沒有回。
上了車後直接踩着油門離開了,絲毫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
好像我不是她的愛人,而是一個甩不掉的麻煩。
對于我來說,江叙白就像橫在我和沈夢溪中間的一根刺。
咽不下去也拔不出來。
當初和沈夢溪在一起的時候,我向她反複确認無數次,如果她喜歡的是江叙白。
我會退出,不會纏着她。
因為每次隻要他給沈夢溪打電話,不管任何時候,沈夢溪都會扔下我,就連這次唯一說好的領結婚證也不例外。
我已經記不清他因為江叙白抛下了我多少次。
每次我都會主動挽留她,她就會像今天這個樣子,不耐煩地丢給我一句:
“我給你說了多少次,我和叙白是純潔的兄妹關系,你别太小心眼行嗎?”
“叙白父母突然離世,他得了創傷性應激障礙,我現在是他唯一的親人,隻要找不到我他就會發病,我答應過她會陪在他身邊,直到她結婚。”
每每聽到此話我就無法不歇斯底裡:“他到底是拿你當親人還是情人?你沈夢溪真的分的清楚嗎?”
“你身為男人一點點同情心都沒有嗎?”她厭惡的說道。
最後,隻留給我一個她離去的背影。
然後我就會在江叙白的朋友圈刷到她們在一起暧昧的照片或視頻。
從一次次的歇斯底裡的質問到如今平靜地接受。
我用了很長時間。
就像現在我面無表情地看着江叙白的朋友圈一樣。
“隻要我需要你,哪怕是下刀子,你都會前來,這不是愛是什麼?”
配圖是沈夢溪打着雨傘江叙白牽着她手的側臉照。
好像他們才是情侶,而我隻是插足他們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