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地看着眼前的人，怎麼會是沈煜！
他迅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能看到他額頭上緊張的汗珠。
"快跟我走，趁他們暫時去了隔壁樓，我們隻有十分鐘。"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為什麼幫我？"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沒時間了。"
他的眼神中有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像是憤怒，又像是痛苦。
沈煜帶我穿過後門，避開僅存的幾個工作人員。
"拿着，這是鑰匙和地址，明天去那裡，有東西能幫你證明一切。"
他塞給我一把古舊的鑰匙和一張紙條。
"小心點，我父親已經瘋了。"
還沒等我問清楚，他已轉身離去。
我回到家中，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父親坐在沙發上，面色灰白眼神空洞。
"沈董事長……給我安排了新工作，下周一去報到……"
廚房裡母親的身影佝偻着，不時擦拭眼角。
"絲竹，這是最好的結果了，求你别再惹麻煩了……"
我的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閃爍着一個陌生号碼發來的短信。
"沈國立明天要銷毀所有證據，檔案室會被清空。如果你有辦法阻止，請幫幫我。"
是那個工作人員，她還活着，但顯然處境危險。
緊接着，沈煜的信息也來了。
"我可以作證揭露我父親的罪行，但需要你的幫助。明天民政局見，帶上我給你的鑰匙。"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沉默，我透過貓眼看到一個西裝革履陌生男人。
"趙小姐，沈董事長請您過去一趟，車已經在樓下等了。"
第二天一早，我趕在所有人之前到達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