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畏懼我母家權勢,想死遁和外室長相厮守。
又舍不下這府中權勢富貴,派人暗中将我毒殺,謊稱自己是胞弟繼承家産。
再睜眼,我回到夫君的葬禮的前一天。
先養廢他悄悄送來的兒子,再拿出主母的架勢好好招待這個外室。
最後當着聖上的面毒殺死他瘋癫的胞弟,斷他後路,
想死遁?
那你就當好你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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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接到趙将軍密報。一切恰如夫人所料,衛郡公的死确實有異。」
我描眉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在梳妝台上挑了一朵素淨的白色絹花遞給貼身丫鬟萱草。
「不足為奇,讓兄長按兵不發,府裡一切有我。」
白花插入烏鬓,銅鏡裡俨然是一位披麻戴孝的可憐郡公遺孀。
萱草又添了一根銀絲鑲珍珠的步搖在鬓發邊,算是壓壓身份。
「夫人放心。城南西北莊子裡,趙将軍派人死死盯着呢。」
「他倒是心狠。為了個外室女,預備着弑妻殺弟。到時辰了,扶我起來吧。」
萱草攙起弱柳扶風的我,我捏着手帕從進入外廳那刻起開始掩面悄聲哭泣。
聲聲悲鳴,任誰看了都會感歎我這個做夫人對衛郡公的一片深情。
可惜故事沒有那麼美好。
我和衛子骞是隔着殺身之仇的表面夫妻。
衛趙兩家是先帝預賜的婚事,我趙家在大周根基極深。
這樁婚事是先帝開恩保的是他衛子骞的平安富貴。
賜婚,談不上什麼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确實是生活常态。
這日子要是這麼過下去也算挺平和。
可偏偏他衛子骞要作死,愛上了一個外室女。
先帝賜婚,衛子骞哪裡敢納妾。
兩個人蠅營狗苟,先是衛子骞利用假死脫身,和外室女雙宿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