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剛想說沒什麼大礙,不需要傳禦醫,卻讓孕吐出賣了我。
我忍不住到殿内牆角嘔吐起來,這行為已經足夠讓繼後明白我身上發生的變化。
「永惠,你懷孕了——這是好事啊。」
繼後微笑着看着我,眼神中卻透露着算計。
果不其然,繼後以陸韶安在外,我回府後無人照顧為由,将我強行留在了宮中。
在宮裡,則意味着問題很多。
9
我被軟禁了,在我自己住過的寝殿裡。
任何人想要來看我,都一律被禦醫以「永惠帝姬有孕在身,身子不便,不能見客」的理由擋回去。
而我如果想要出去,則會有十數個宮女跪在我面前,向我哭訴,隻要我前腳出去,後腳她們就會命喪于殿内。
繼後是個狠人,可我不是。
在宮裡,想吃什麼,就會有人送來什麼,需要什麼,就有人給什麼,就連禦醫在為我養胎一事上都十分盡心盡力,半點破綻都沒有。
一切似乎都挺好,除了沒有自由。
不知道遠在邊疆的陸韶安是否知道他自己喜當爹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運氣,可以看見這孩子的出生。
大概是沒有的吧。
繼後不會做費力不讨好的事情,讓我順利生下陸韶安的孩子意味着很多麻煩,比如說他與太子的關系更加牢固了,又比如說父皇很開心,更加放心地放權于他。
如果知道自己可能沒有機會與陸韶安再相見,送别他時應該與他多說幾句話的。
懷孕九個月的時候,我很煩躁。
我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繼後會怎麼對我動手。
我知道我不能煩躁,這樣對胎兒不好,可我好像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越來越喜歡擺着一張臉,在殿内亂扔亂砸東西。
就在我某一次又砸東西時,陸韶安卻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穿着铠甲,手提長劍,臉上滿是鮮血。
久違地看見他時,我還是很開心的,甚至想沖去過撲倒他,可我是個有身子的人,而且即将臨盆,我即使内心這麼想,可行動上卻很笨拙。
「徽姮!」
這是陸韶安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扔下手上那把血淋淋的長劍,快步向我走來。
「你殺人了?」我詫異地看着他。